上面四層關的都是疫獸,第五層則是治療和預防瘟疫的,氣味明顯好聞得多。
這層關著三種不同的東西,籠子從中間分開,左手一側關的都是一種叫青耕的鳥,長得很像喜鵲,青色的身子白色的嘴巴,白色的眼睛和白色的尾巴,十分漂亮,發出的叫聲也十分怡人,聽了便神清氣爽。右手一側則都是用蘆葦杆編成的魚缸,裡面裝著嘴巴長得像長針的箴魚,一些活躍一些的從水中躍起,尖尖的嘴巴紮在蘆葦杆上無法拔出,不斷的扭動著身體。中間摞起厚厚的燻草,長著芝麻的葉子,莖是方的,開紅花結黑果,佩戴這種草可以防瘟疫,無論是葉、莖、花、果都有作用。炳長老走到魚缸前。耐心的將紮在上面的箴魚拔了出來,那此蘆葦杆很神奇,並不用修補,也不會漏出水來。
每天去地窖巡查是炳長老的例行公事,每多抓來一種疫獸,復仇的希望便會多一分,看著滿滿的牢籠,如今炳長老覺得興奮不已,他彷彿看到了兵州被摧毀的可怕場景,不由得激動的打了一個冷戰。
……
兵州,戰略要地,一直厲兵秣馬提升防禦,但常年以來皆無戰事,難免會有些懈怠。一個站崗的符兵急匆匆的從瞭望臺跑進電王府,俯身便拜:“啟稟電王,近幾日炎上族那邊不斷的有東西起起落落,漫天遍野,看著像是充了氣的牛皮,不知意欲何為。”
電王此時正與手下十幾員副將商討增加布防的事宜,聽到符兵來報,不禁皺起眉頭,炎上族一直毫無動靜,忽然吹起牛皮是何用意?
“吹牛皮?”最得寵的紫袍副將賈海飛不以為然的說道,“電王,我看這幫火怪是閒著無聊,又搞什麼祭祀呢,祈求上天派天兵天將來幫忙,讓他們能夠飛過咱們的防線。”
“賈將軍說的在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看他們除了祈禱,也沒別的本事了。”唯一一位紫袍女副將勾汝為也同樣不屑,“不過神仙也不是用牛皮就能糊弄的吧,哈哈”
紫袍副將蔡佩龍說道:“哈哈,這麼小氣怎麼行,起碼也得用牛肉吧。”
紫袍副將蔡徵宇說道:“就是,哪怕用牛的那個也行呀,哈哈。”
其他副將也都大笑不止,七嘴八舌的深表同意。炎上族最初被趕到此處時,還不時的有火怪過來騷擾,而電王接手後的二十年來卻幾乎毫無動靜,自然已經讓這些將領們放鬆了警惕,就連一向以警覺著稱的電王此時也不免有些驕傲,覺得這些貨色根本不值得父王那麼般重視,有百尺高牆,又有神秘森林,派他來看守簡直就是牛鼎烹雞。
電王率先止住了笑,吩咐道:“雖然看似荒謬,但大家不妨也天馬行空的猜測一番,看看他們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賈海飛開口道:“電王大人,屬下以為,炎上族崇尚火力,可能是將火種裝在牛皮之中,想借風勢執行火攻。”
“聽著似乎有理,可是這麼做有何用處?他們依然突破不了高牆。”勾汝為不太同意的反駁道。
“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兒。”賈海飛搔搔頭,不再爭辯。
“會不會是他們研製出了什麼爆燃之物,我聽說赤縣神州便有這種黑色粉末,可以瞬間燒燬幾百牛吼地界內的所有東西。”蔡佩龍倒是支援賈海飛的說法。
“不可能的,別說赤縣神州對粉末和配方都管控極嚴,即使他們拿到配方,也無法在那貧瘠這地找到原料呀。”蔡徵宇一勁的搖頭。
一直沒言語的中一位副將邢無雙說道:“可不可能是他們的聲東擊西之計,在天上放飛牛皮吸引我們的注意,實則暗度陳倉,挖掘我們的城牆?”
“更不可能。”蔡佩龍胸有成竹的說道,“如果他們有辦法突破原始森林,早就可以直接進攻了,何需這般複雜。”
大家猜測眾多,卻也沒有一個靠譜的定論,電王打斷了他們的討論,說道:“暫且如此吧,雖然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但忽然間有這麼大的舉動,肯定有什麼新的陰謀,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就好,大家堅守崗位,各司其職,不可掉以輕心。”
“是!”眾副將都嚴肅起來,抱拳呼喝,聲音響亮。
“蔡佩龍,蔡徵宇,你們二位辛苦一下,近日輪流值守瞭望臺,一旦發現情況務必及時來報。”
“遵命。”二員副將同時起立應聲。他們兵州被稱為“哼哈二蔡”,雖然說話荒誕不羈,但目光犀利,作戰勇猛,是前沿防衛的得力干將。
“賈將軍,日前一直命你打造的巨型弓箭可測試完成?”
“回電王,”賈海飛抱拳道,“已試射百箭,直插雲霄,目前仍在尋找更好的弓弦材料,若是再提升幾個層級,恐怕太陽都可以射得下來。”
電王滿意的點點頭:“不要急於升級,先將這一批在兵州選合適的位置安放好。高牆他們翻越不了,萬一打天上的主意,我們也好有所防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