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將軍,之前為了應對原始森林中的瘴氣,命你研究打造的巨型風車,可有進展?”
“回怒王,”勾汝為答道,“我徵集了州內最好的木匠,按照水車的原理打造了一批,以十馬為一組,共有五組,一同拉動輪軸,這樣可以產生巨大的風力,若是他們做的那些在天上飛的充氣牛皮飛過來,我們一樣可以把它們吹回去。”
“非常好,可發現有什麼不足之處?”電王對這個女將軍有著不同的感情,不僅是她辦事得力,更因為她與他擁有的一眾庸脂俗粉有著完全不同的氣質,早晚也要將她納入府內才是,脫掉盔甲和脫掉絲綢的感覺,定然完全不同。
“呃,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在於風向與風力,若是風力過大,那麼逆著風向恐怕還很難發揮作用。”
“嗯,過兩天會有東南風,恐怕瘴氣會往城內蔓延,先佈置一些到高牆的瞭望塔上去,這樣不僅可以防止瘴氣,或是發現了炎上族有什麼企圖,一樣可以派上用場。”
“遵命!”勾汝為響亮的應道,這個聲音又讓電王心頭一震,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但對於這種剛烈的戎馬女人逼迫不得,必須要她自己同意才行。
……
電王的軍隊向來雷厲風行,馬上便將一切安置妥當,而炎上族也已萬事俱備,這三天的伙食也都一般無二,燉青耕,箴魚湯以及拌燻草果,吃得族人都有些反胃,不過炳長老一再強調,必須多吃,一碗湯都不許剩下。每人又發了兩個裝有燻草葉和莖的香囊,香囊更是連睡覺都在帶著,但反有違令者,一率處斬,但並未告訴他們緣由。在當眾處罰了兩個不聽話的族人後,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這天從早上到中午,炳長老一直死死盯著測風向的風信子,終於,東南風來了。
……
臨州,海底。
手握錦囊的魚鴿同樣驚詫不已,當年在六十三村的約定,時間、地點都沒變,可是方式卻完全不同了,如果戰事一起,必將生靈塗炭,那與當年的赤鱬之禍又有何區別?又何必將巫馬心和每族選派的少年送到六十三村,經受飢寒交迫的困苦,承擔生離死別的磨難。
淼兒已經將巫馬心帶入了四層妖塔,成破利害都已看得明明白白,為何他還會動用玉龍虎符助紂為虐?
不行!我一定要當面向血王和巫馬心兩人問個明白!
趨善域域主魚龍和向來主戰的左護法魚鷹、智囊俞幾烏則早已彈冠相慶,魚鴿終究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血王想必是想通了,不想再接受這種無聊的愚弄。
魚龍舉起海螺酒杯問道:“左護法,現在血王死訊已發,潤下族各域均集結重兵,咱們的軍隊是否也準備完畢了?”
魚鷹雙手擎杯,恭敬的說道:“回稟域主,早已集結完成,只等域主一聲令下便直搗黃龍。”
“好,哈哈。”魚龍與二人重重的撞下酒杯,哈哈大笑。
魚蘭死後,魚鴿派了魚涵、魚彤、魚越、魚淘幾個待女來服侍程淨之,選擇的標準只有一個:要與魚蘭長的相像。
潤下族與海底的魚類一樣,雄性逞強稱霸,雌性毫無地位,若是程淨之喜歡,全都納為後宮也沒有問題。但他的心裡卻一直相信魚蘭不會死,他還會再見到她。待女中程淨之只與魚淘走得近一些,當她是可愛的小妹妹一般看待。
程淨之每日唯一排解思念的方法,就是練功。
“精英哥哥,右護法有請。”魚淘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道。所有人都知道程淨之是當年潤下族選出來的精英,所以無人的時候,她就喜歡這麼稱呼他。
“哦。”程淨之答應一聲,將寒鐵槍拋進珊瑚叢。
魚鴿一夜間蒼老了許多,示意程淨之坐下,魚淘則知趣的退在一旁,閉了耳朵。
“血王的死訊已經傳到海底,域主已經集結大軍即將出發,看來端國難免這場浩劫了。”魚鴿嘆了口氣說道。
“什麼?”程淨之大吃一驚,“血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