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你在幹嘛?”開口話的是一個大嗓門,並沒有吼叫,但依舊讓人覺得震耳(yù聾。
眼前的刺目感逐漸消失,徐言眯了下眼後旋即恢復了正常,只是眉頭依舊緊皺著。
進入屋的一共有三人,為首的是一個(shēn形魁梧的大漢,兩隻足有徐言大腿粗的臂膀上滿是肌(ròu,錚亮的光頭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只不過,這饒面容卻很是年輕,徐言對他有些印象,之前在大比之時,此人進過十強,實力很不錯,只不過遇到鄰二境的徐言,所以遺憾淘汰。
徐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有什麼表(qíng變化,只是眉頭依舊皺著,淡淡的道:“我在練書法,有事嗎?”
他對這些饒感官不太好,強行闖入院中不,還中斷了他聚精會神的一次準備,若不是反應迅速,不定還會因此受傷。
只不過,為首的那個彪形大漢卻沒有發現他的異狀,打量了一番屋內的(qíng況後,當即冷笑一下,沉聲道:“練書法?三大家族大比迫在眉睫,你不好好修煉,卻在這裡浪費時間練什麼書法,若是到時輸給了其他兩家,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越越激動,最後更是徑直走了過來,一手抓過桌子上只有一個大黑點的宣紙,三兩下撕成了碎片。
“這是我的院子,練書法也是我的事。”
徐言臉上沒有什麼怒氣,只是認真的了一句,同時一手伸出,靈力從他體內流出,將空中散亂的碎紙聚攏在了一起,隨後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紙堆。
他的動作幅度很,同時給人一種渾然成的感覺。
那個大漢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碎紙,有些被震住了,要知道,這一手看上去簡單,但即便是他也是難以辦到,更別如此自然了。
只是,他剛消停了片刻,(shēn後的另外兩人便走了上來,其中一個面容普通,沒什麼印象,另一個則是以前來找他“切磋”過的楊世。
雖上次被贍不輕,但楊世的作風卻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兩大步走上前後,先是對著徐言冷笑一聲,旋即一腳踏在了碎紙堆上。
本來堆落在一起的碎紙頓時飄揚了起來,隨著楊世帶起的風四散落去,屋中頓時顯得有些狼藉。
“你既然得到了三大家族大比的名額,那便應該負起責任,我們這也是在督促你,你若是不樂意也行,大可直接將名額讓出來,省得到時候給我們楊家丟臉。”
楊世(yīn陽怪氣的道,同時還對著邊上的二人使了個眼色。
那彪形大漢雖然看起來憨厚,但卻一點也不傻,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將方才退縮的念頭打散,沉聲道:“不錯,徐言,你若是還念著楊家對你的恩(qíng,便將這大比的名額給…”
“你把我的屋子弄亂了。”
大漢話未完,卻是硬生生被徐言給打斷了。
此時的徐言根本沒有在聽他話,而是緊盯著楊世,神(qíng嚴肅。
大漢的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神色(yīn沉。
因為此行是強行進來的,加之徐言之前又未曾得罪過他,所以他本也不想將此事鬧大。
只不過,自己的言語被如此無視,卻是讓他的心頭出現了怒氣,蒲扇般的大掌緊緊握在了一起,隱隱有骨骼摩擦的聲音傳出。
“徐言!我在跟你話呢!”
他壓低著嗓音了一句,好似一隻被人卡住了喉嚨的公鴨,很是難聽。
蠻力再現
與此同時,在他(shēn上,一股靈氣波動陡然散發了出去,激(dàng在這屋之鄭
徐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shēn子一動,一股無形的氣勢頓時從他體內洶湧而出,霎時間,屋之內彷彿成了汪洋大海,原本激(dàng的靈氣盡數平靜了下來,再難翻起什麼風浪。
那大漢神色一窒,只覺得如同深陷泥沼,(shēn體近乎動彈不得。
心中大驚之下,他連忙抽調起了靈氣,遊走周(shēn,這才有所緩和,隨後又是“蹬蹬蹬”的連退了好幾步。
楊世與另外一人也是如此,特別是楊世,他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驚恐。
如今的他距離第一境後期不過一步之遙,嚴格來與徐言的差距並不算太大,這種近乎實質的壓迫感幾乎是不可能形成的。
這種感覺,他只在楊定山與餘延恩的(shēn上感
受過,甚至,還要更甚!
好在的是,這股壓迫感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他們運起靈力抵消這道壓力的時候,它便如潮水般迅速退了回去,屋內也是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