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肯定是障眼法!”
楊世心中暗道一聲,臉上的驚慌很快就褪了下去,變回了高傲之色。
“徐言,我實話跟你吧,這位是楊莊族兄,早在兩月前便突破到鄰一境後期,這段時間更是在不斷的鞏固,已然有所成,你若是識相的話便將大比的名額讓出來,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楊莊族兄麼…名額之事還是稍後再談吧。”
徐言朝著大漢看了一眼,淡淡了一句後便徑直走到了屋的角落裡,拿起掃帚後又走了回來。
他站在楊世前方,將掃帚遞了出去,一臉認真的道:“楊世族兄,這些既然是你弄的,自然得替我打掃乾淨。”
“什…什麼?”
楊世愣住了,名為楊莊的大漢還有另外一人也是愣住了。
他們盯著徐言那認真嚴肅的表(qíng看了半晌,如同在看一個傻子一般,很快,兩道放肆的笑聲便是傳了出來。
“哈哈哈哈!”
楊世的嘴都快咧開到了耳根處,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
他一邊指著徐言,一邊轉過(shēn對著楊莊道:“你…你聽到了嗎?他居然叫我幫他掃地!哈哈哈!”
另外一人臉上也露出了輕蔑的神色,在一旁狂笑不止。
楊莊沒有理會這兩人,他歪了歪脖子,一手推開斂在(shēn前的楊世,徑直到了徐言的前方。
他的(shēn體很壯,個子也很高,比徐言足足高了半個頭。
“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qíng況。”楊莊沉聲了一句,旋即將右手搭載了徐言的肩上。
“我在跟你話,其他的事都要放在一邊,懂嗎?”
寬厚的大手在陽光的照(shè下泛著古銅色的光澤,隱隱間還能看到青色的脈絡,粗壯雄渾的臂膀之上,每一塊肌(ròu都鼓了起來。
他在用力,只不過,這個只是(ròu(shēn的力道,並沒有動用靈力。
徐言只覺得自己的肩上似乎承載了萬斤巨力,被大手按住的地方已然逐漸失去了知覺。他默默的咬著牙關,不動聲色的抵抗著,臉上逐漸湧現出了一抹潮紅。
楊莊看著他的表(qíng,不由得心中大快,臉上露出獰笑,又是加重了幾分力道。
“把!你的手!拿開!”
一道低沉的聲音陡然傳了出來,帶著濃濃的命令語氣。
他低頭看去,正要諷刺兩句,卻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的忘記了。
徐言的雙眼不知何時竟是變得猩紅一片,那
是如同血液一般的紅色,覆蓋了整個瞳孔,就好像黑夜中的兩個燈籠,又如同厲鬼的眼眸。
只是這麼一眼,他(shēn上的寒毛便是全部立了起來,本能的就想將手抽回來,只是,這才剛抽到一半,徐言的左手便抓在了他的手腕處。
來不及作出反應,他便覺得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shēn體旋即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如同一座山般狠狠落到了徐言的(shēn後。
“砰!”
一聲巨響,整個屋似乎都跟著抖動了一下,桌上的硯臺中,黑色的墨汁來回擺(dàng,濺出來了幾滴,落在桌面上,綻放出黑色的花朵,只是此時卻無人關心這個。
青石板撲就的地面上多了幾道裂痕,以楊莊為中心朝著四面蔓延,密密麻麻的,好似一張蛛網。
徐言又動了。
他的手依舊扣在楊莊的手腕上,只是輕輕一提,旋即將楊莊整個帶飛了起來,又落回了遠處。
同樣的巨響,同樣的裂痕,便是硯臺中墨汁
濺出的數量都毫無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