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爺願意幫你們一直攔著馬老三?”
“這……”
趙久似是有些不大好說,可是旋即忽有一道神韻降臨,柳白當即起身點了命火。
兩盞無形的火焰從他的肩上升起燃燒。
他面前隨即出現了一個拄著蛇頭拐的佝僂老者,身形並不高大,估摸著只是到了柳白的肩頭。
黃粱鎮的土地爺,柳白已經不陌生了。
“見過土地爺。”柳白朝其拱了拱手。
趙久跟趙燕年同樣跟著行了一禮。
土地爺拄著柺杖上下打量了柳白一眼,這才說道:“小小年紀,還只是剛點火就點了兩盞火,不錯不錯,比馬扒皮有天賦。”
“什麼?兩盞火?”
趙久只是知道柳白點了火,這剛點火不過月餘,竟然就點燃了兩盞火?
“取巧罷了。”柳白沒有把話說的太慢,畢竟這兩盞火本身就不是他的天賦。
“取巧也是實力,不然為什麼別人取不了巧?”
土地爺拄著柺杖來回走了幾圈,“你說的那問題,本神可以回答你。”
他說著回頭看向起身的柳白,又看了眼趙久,這才說道:
“他胃口太大了,什麼都想吃,想吃了趙久這鎮長也就罷了,還想順帶著將我這神位也吃下去。”
土地爺說著搖搖頭,“貪心不足蛇吞象。”
柳白坐了下去,雙手一攤,微笑道:“那就殺啊,殺了他,黃粱鎮自是風平浪靜。”
站在柳白旁邊的趙久聽著這話,雙手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土地爺也是“嘿嘿”笑道:“年輕人倒是有幾分血氣。”
“不僅是有血氣,六子跟胡尾都是我殺的。”
“不知土地爺這麼多年殺了誰?”柳白沒有絲毫客氣。
原本還在笑著的馬土地爺不笑了,趙久跟趙燕年也好似一臉擔憂的看著柳白,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你……在嘲諷我?”
柳白沒說話,但有種就是這意思的味道在裡邊。
他與這土地爺就這麼對視良久,最後這土地爺還是來到對面趙久的位置上坐下。
不僅如此,他還將手上的柺杖戳了戳趙久,這才說道:“你以為本神不想?”
趙久急忙低頭,似是很是羞愧。
“這父子倆一個能點火的天賦都沒有,你讓本神上去死幹?呵呵。”
土地爺譏笑道:“若不是本神扛著,早在十年前,他倆就被馬老三殺了。”
柳白一聽也就明白了土地爺的意思。
他能殺,也有這實力殺。
只是這趙久,或者說趙家……不值得這土地爺投資。
家中一個走陰人都出不來,什麼都得土地爺上,這事若成了還好,但要是不成……嘖。
也正是因為此,所以土地爺才一直沒出手。
可現在,土地爺轉頭看向跟他一樣坐在主位,或者說是平起平坐的柳白,沉聲問道:“你確定你要殺馬老三?”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