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回答,他也想了,自己點火走陰成功都只能獲得這青色圖紙。
要想獲得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血色圖紙,怕是真得殺了馬老三才行。
“那就好。”
土地爺見柳白依舊是這態度,終於是放下心來,只是隨即又問道:“可這若是殺了馬老三,你又成了下一個柳老三……又當如何?”
這是怕我也要搶他的香火供奉了……柳白笑著回道:“我今年不過十二,已是點了兩盞命火,土地爺真覺得我看得上這小小的黃粱鎮?”
“這倒是……”
土地爺信了柳白的鬼話。
畢竟這話實在是在理,天資如此之高,眼光自不會侷限於這小小的黃粱鎮內。
“那下次……可就得勞煩柳小兄弟了。”
土地爺看著眼前的少年,微笑道。
“也得勞煩土地爺了,只是不知道馬老三現在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了?”
土地爺稍稍沉吟,“他只是知道我們這邊新出了個走陰人,但具體是誰,他還不知道,先前那次對趙燕年動手,也就是想著試探一下看是不是趙燕年,或者能否將那人逼出來。”
柳白雙手一攤,“可我當時還在老樹林子裡邊鑽著。”
“只是委屈趙兄了。”
“不委屈不委屈。”趙燕年連連擺手,一個比他年紀還小,但卻已經點了兩盞命火,甚至都能跟土地爺平起平坐的人。
自己有什麼資格委屈的。
“不知道便好。”柳白緩緩點頭,馬老三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還有藏著的可能。
想著,他直言道:“土地爺,我現在還只是點了兩盞火,馬老三現在估摸著靈體都燒了大半了。”
“我要對付他,起碼也得等我三盞命火都點起來了才行。”
“呵呵,不急,這麼多年我都扛過來了,不差這點時間了。”
商量完了事,土地爺也就回去了。
柳白也即順理成章的在趙久這裡住了下來,閒暇時他都在“吃”著陰珠,又或是藉著夢中時間,琢磨起他所學的諸多術法。
這雖是施展不出,但不耽誤琢磨。
比方說那玄之又玄的《野火》之術,其第二門始終不得入門,先前在外邊沒有足夠的時間。
現在倒是有了。
而等著身上的陰珠吃完了,他便去那老樹林子裡邊,尋找著合適的邪祟,助其化作陰珠,供自己修行。
只是這每次進山之前,他也會先詢問土地爺,以防跟馬老三撞上。
如此過去了一年時間。
這一年時間裡邊,柳白雖是沒有點出第三盞命火,但是卻明悟了心中的許多事情。
無論是術,亦或是陰神陽神的妙處。
隱隱約約他也意識到了,這黃粱福地最大的機緣,或許不是那奇寶圖紙,而是這夢中的……時間。
這夢中過去一年,他也透過面板屬性點得知了,現實中也已經過去了七天。
現實中七天,夢中卻已過去一年。
若非是這夢中走陰修行不能反饋現實,柳白都想一直在這夢中待下去了。
而且這期間柳白也發現了極為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這黃粱福地,就只有黃粱鎮!
比方說他也去了一趟血食城,本想著是去出些山貨,換些陰珠。
可等著他離開這黃粱鎮的範圍後,就像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