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就是小算口中那個本尊高坐的神教走陰人了,可現在強如他都只能在這人面前低眉順眼。
“見過二位前輩。”
阿刀起身拱手行了一禮。
歲至坦然受之,後邊的蟒袍老者卻是被嚇了個激靈,急忙避開。
也不知他在歲至面前到底吃了什麼虧,竟然如此害怕。
歲至則是上下打量了眼阿刀,點頭道:“不錯。”
說完又伸手拍了拍阿刀的肩頭,“你這路子不錯,別走你爹的老路了。”
阿刀猛地抬頭,臉色複雜的他又有些痛苦,但也沒回話,只是執禮愈恭,再度深深一揖。
歲至幽幽嘆了口氣。
“行了,你們都先離開吧,這娃娃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我先收走了為好。”
說完他只是輕輕一揮手。
等著柳白他們反應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相鄰的一山頭上邊。
餘著的那娃娃山頂,只剩下歲至一人。
連帶著那蟒袍老者都過來了。
歲至身形飄起又落下,直至到了這娃娃山的頭顱前,只見他伸手搭在這“娃娃”的下巴上,輕喝一聲猛地發力。
地動山搖間,巨大的轟鳴聲一陣響過一陣。
隨即柳白便是見著這座上千米高的山峰,竟然被歲至一人一手就給抬起來了!
“孃的,比大算還猛!”
小算道長見著這場景都忍不住低聲罵娘。
阿刀則是雙手攏袖,眼神當中滿是火熱,“假以時日,我阿刀也行!”
娃娃山被人拔起,異象實在太大,這彩風城內的百姓也都紛紛抬頭看著這一幕,目露驚駭。
“這……有人搬走了娃娃山?!”
“這可怎麼跟教裡交代啊。”
“鹹吃蘿蔔淡操心,天塌下來有上邊的人頂著,關你什麼事!”
“那也是。”
“……”
柳白眼見著這娃娃山就要被歲至徹底從這兩山夾逼之間拔出,這天幕之上卻是忽然降下一道法印。
同時傳來一聲怒喝。
“歲至,本神教向來與你毫無瓜葛,這事,你須得給神教一個解釋!”
歲至大笑著一鬆手,娃娃山跌回原地,山崩地裂間,他則沖天而起撞上了那法印。
“老子歲至一生行事,何須向你這狗日的解釋!”
歲至暢笑間撞上了這法印,只見天地間都迸射出一道璀璨光芒,好似與大日爭輝。
而等著這光芒散去,天幕之上就只剩著歲至一人了,他放聲道:
“老狗,下次要殺就自己來,咱倆幹上一場。”
“老子好讓你知道,什麼叫恁爹!”
他大笑著再沒回應,等著他落回這娃娃山山頭後,便是重重一腳踩下,幾道足以容納耕牛的巨大裂縫朝著底下延伸而去。
剎那間轟響一聲高過一聲。
這娃娃山的頭顱更是瞬間四分五裂,跌落在這山谷之中,砸倒了大片大片的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