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燒你一神廟,那是給你臉了!
所以小算道長並不奇怪,反倒覺得就應該這樣。
阿刀左右看看,不知說什麼好,最後只是大笑著豎起根拇指,“好!不愧是我阿刀的好兄弟!”
柳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他的好兄弟。
但就衝著他為報一仇,就輾轉萬里從魏國追殺到楚國這事,柳白就覺得,他不錯!
快意恩仇,可不多見。
眼見著這神廟神龕都燒成渣了也沒別的異樣顯現,柳白三人也就從這地底出來了。
沿途所過,已是見不到幾個走陰人了。
石室裡邊的諸多材料也都被打亂,少了好大一部分,柳白一眼都能看出來,是那些個走陰人走的時候,順帶走了。
神教的就是我的。
我的還是我的。
他們鐵定也是信奉著這個道理。
等著柳白從這娃娃山地底走出來之後,只覺這天地都寬廣了不少。
“大仇得報的感覺,可真他媽的爽啊!”
柳白伸了個懶腰。
阿刀看著這個連真神神廟都敢燒的少年,眼神當中也是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胡公子,可否說說你跟這李化梅有何仇怨?”
“他殺過我家公子,生死之仇。”小算道長替柳白回答了這問題。
“哦?”
阿刀有些詫異,他是知道這李化梅是什麼時候到的這江州彩風城。
李化梅到這的時候,胡家都還沒宣佈出山。
所以這李化梅是怎麼得罪這胡家公子的?
阿刀想不通,但也沒問了。
問一句是情誼,要是一直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是過界了。
“那這釣魚叟又是怎麼得罪你的?”柳白也好奇問了嘴。
阿刀聽著這話呵呵笑了笑,他習慣性的雙手攏袖,在這山頭上蹲了下來,說道:“他倒沒得罪我。”
“嗯?”
不等柳白問,阿刀就接著說道:“去年,魏國,一次我在山中斬妖出,來到一處河邊,借住一漁村。”
“恰巧他從河中來,不知怎的,怨氣極大,來到這村子裡邊就侮辱了一個漁家女。”
“我當場斬了他一刀,他殺不過,問候了我爹孃,於是樑子就接下了。”
小算道長聽完便是朝阿刀深深一揖,“先生大義。”
阿刀笑著拜拜手,“哪有什麼大義不大義的,順心而為就好了。”
“哈哈,好一個順心而為。”
天幕上,楚河河神歲至大踏步而返,而其身後則是還跟著一穿著蟒袍的老人。
沒有慈眉善目,盡是低眉順眼。
而且耳朵都還少了一隻,還在流著血,顯然是剛剛沒少捱打。
阿刀感知不出來歲至的氣息,但卻能感覺出那蟒袍老者的氣息。
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