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麻芝不敢賭,不敢賭啊,這一步賭錯了,需要付出的可就是自己的命了。
耳邊傳來柳白的聲音,他翻了水君的須彌,沒有從中找到血衣。
禿頭道長說這麼珍貴的東西,朝廷那邊肯定是讓劉靈這樣的“自己人”隨身帶著的。
每次也不會多。
所以劉靈身上沒有那就是真沒有了。
旋即柳白又說不進城了,直接轉頭向東進渡州,然後直奔餘陽城外的浣衣局。
去浣衣局的這段路,是原本的計劃之外的,所以這一路前去肯定又要耽擱不少時間。
既然如此,沿途能不進的城池,那就不去了。
省得橫生枝節,耽擱時間。
既然如此……麻芝隨手在原地丟下一頁金色符紙,然後一步跨出返回了柳白身邊。
“那就走吧。”芝麻笑呵呵的說道。
“你……你們去吧,渡州那邊有我的老仇人,我就不去了。”薛詞說這話時似有為難,但還是直言說了出來。
“嗯?那薛兄準備去哪?”
無笑道長轉頭問道。
柳白也是好奇的看著他,薛詞這人……雖說實力不咋行吧,但到底也是一實打實的神龕。
而且為人仗義,就像先前在那怪哉山上初次相遇,他便將那價值幾百枚血珠子,還是有價無市的桃花釀拿出來喝了。
所以他這樣性子的人,當朋友是很不錯的。
“東邊去不了,南邊我剛回來,北邊就去魏國了……那邊雖好,但也危險,我還是去西邊走走吧。”
西邊也就是柳白他們來的方向了,易州夔州雲州湘州等等都在西邊。
“也好,那薛兄保重,就此別過了。”
柳白朝其抱了抱拳。
“嗯,有緣自會相見。”薛詞跟著還了一禮,然後又轉頭朝其餘幾人示意了一番,這才化作一道長虹西去。
他這次更是連琉州城都沒進了,一副匆忙趕路的姿態。
“想必有了這次的遭遇,他應當能老實好長一段時間了。”無笑道長笑著說道。
可話音剛落,在場三人又扭頭看向北邊,只見天幕飛來一道金色流光。
芝麻“咦”了一聲,身形掠起於半空接住了這抹流光,再度返回後,他凝神看去。
當即便有一道訊息沒入他的眉心,他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皺起。
“怎麼了?”
無笑道長急忙問道。
“出事了。”芝麻喃喃道,旋即他也扭頭看向北方,看向這符紙過來的方向,深呼吸一口而後轉頭跟柳白他們說道:
“我有一至交在魏國那邊出事了,陷入了神教跟邪祟的圍殺當中,我得速去救他,吃了怕出事。”
“所以餘陽城那邊暫時是去不了了。”
“那自然是芝麻你那邊的事情重要。”無笑道長作為芝麻的好友,連忙說道。
柳白也是點頭道:“我們這邊沒事,你若是解決完了再跟上來也是一樣的。”
嘴上雖是如此說著,柳白心裡卻是想道: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見了歲至之後就要走。
但這也就罷了,偏偏歲至跟還跟柳白點出了這芝麻有問題。
這就讓柳白不得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