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沒辦法在與你們去浣衣局了。”芝麻幽幽嘆了口氣。
無笑道長緊跟著就說道:“這又何妨,人生何處不相逢。”
“的確。”
芝麻用力點頭,好像很是贊同,“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救人要緊。”
柳白也沒過多的挽留,這種事也不可能留。
“告辭。”
薛詞剛走,這下芝麻也是朝柳白跟無笑抱拳道。
同樣的地點,只是剛送別了薛詞,現在又送走了芝麻。
而且他走的更為果決,極為符合他的性子,到了別之後,當即化作一道劍光北上,所過之處,層雲皆退。
柳白兩人就這麼看著,直到再也見不到芝麻的身形了,無笑道長才收回目光說道:“只是區區這麼一會功夫,就送別了兩人,果真是因緣際會啊。”
柳白聽著這話又多看了無笑道長一眼。
先前芝麻說要走的時候,無笑道長可是回話很快啊。
就像是個……託,好像急於送走這芝麻一般,在聯想到先前,之所以認識這芝麻,也是無笑道長將其領回來的。
現在芝麻有問題,按照連坐的說法來看,無笑也是八九不離十的有問題。
想到這之後,柳白又往遠的想了想。
無笑要是有問題的話,先前在雲州孃親肯定就已經解決他了,而不會讓他還跟著自己。
所以要是出了問題,也就只有在離了雲州後,比方說易州……自己在黑木墳中待了這麼久的時間。
其餘時間兩人基本上都待在一塊,無笑就算是想出事都沒那麼容易。
柳白忽地想到什麼,轉頭對著這江面喊道:“歲至!”
“歲至可在?!”
看著柳白的反應,無笑道長當即警惕著四周,以為敵人還沒走。
喊了幾聲後柳白就停下了。
先前這歲至還在楚河當中,自己在這喊一聲他都來了,現在他剛走,自己喊了這麼幾句他都不現身。
那多半就是聽見了,但是不想摻和。
“老登啊。”
柳白感嘆了句,也就揮了揮手,“行了,沒事了,咱們走吧。”
“哎,好嘞。”
無笑愣了愣,怎麼也不會想到,柳白剛剛的警惕,就是在懷疑他……
隨即兩人身形再度從這江邊升起,筆直去往了東邊。
直至他倆的身影消失不見,這琉州城的雲端上空,一道身著錦繡長袍的身影才緩緩浮現,他盤坐城頭看著柳白兩人離去的方向,幽幽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世事多艱,人生多難啊。”
說完他又低頭看了看江面,苦笑道:“水君好走,這法會我是不敢給你辦了,只能讓這城中百姓給你多燒幾捆紙錢,望你好走吧。”
“怎的,要不要我也讓別人給你燒點紙錢?”
麻芝的身形倏忽出現在這琉州牧身後,嚇得他打了個哆嗦,然後連忙跪地,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行了,你起來吧,楚國的官可跪不得我這神教中人。”麻芝說完也不管這琉州牧有沒有起來,而是直接問道:“你們背後到底是誰,張蒼還是楚國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