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認得他,短刀幫在這的公子,公孫仕。
“小孩哥,你怎麼過來了?”公孫仕打著招呼,好像跟柳白很是熟悉。
他眼中既沒對柳白背後實力的畏懼,也沒刻意的巴結。
一切看著都很是自然。
至於稱呼,他上次說了,只要柳白能打贏,他以後見到柳白就喊哥。
“無聊,隨便走走。”
相比較於另外幾家的人,柳白還是覺得這公孫仕比較順眼。
洪六藝那東西就不用說了,司徒紅的話,茶藝太多,張嘴就是茶香四溢。
周安世太假,老好人,不管見著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也就這公孫仕比較真實。
“無聊,那我陪小孩哥聊會啊,我也無聊。”公孫仕說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草堆。
柳白想了想,也不畏懼,真就起身跳上了這草垛子。
公孫仕見這模樣,失笑道:“小孩哥你一個小孩跳這麼高,不知道情況的怕會被嚇死。”
柳白沒有說話,就著在公孫仕旁邊躺下。
他也發現了,這公孫仕雖說看著邋里邋遢,但身上倒沒什麼臭味。
“我看你們這的東西都少了很多啊。”
柳白看著打穀場上的場景,隨口問道。
公孫仕“嗯”了一聲,嘴上也是叼著根稻草杆子,“陰脈那邊修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幾天我們也能回城裡了。”
“這麼快?”
這是柳白沒想到的,他原以為修好那陰脈,起碼得一兩個月的,現在這才幾天?
公孫仕吐掉嘴裡的草杆子,“這都算慢嘞。”
“其實也沒什麼好修的,老祖他們清掃乾淨邪祟之後,我們這些人過去把那圍子重新打起來,也就差不多了。”
“而且伱們鎮子裡邊那些人,都是一把好手,幹起活來不含糊,反倒是比預計的還要快了幾天。”
柳白點點頭,又問道:“陰脈裡邊不修修?”
“那沒什麼好修的,就那樣,而且老祖也說了,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陰脈裡邊產出的珠子,品質差得很。”
“就拿這青珠子來說。”
公孫仕說著在自己腰間摸了摸,便是掏出一枚青色的陰珠,“這玩意,今年得兩枚才抵得上去年的一枚。”
柳白看了眼,直覺告訴他,這事情應該也和自己孃親有點關係。
“我不太懂這些。”
公孫仕笑笑,又把這東西塞了回去,然後翹著二郎腿,晃晃悠悠地說道:
“在這山裡爽是爽,沒人管,但也的確夠無聊的。”
“怎麼?城裡很好玩嗎?”柳白想著自己上次進城的遭遇,感覺也就那樣吧。
談不上好玩,更談不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