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仕嘿嘿笑道:“下次小孩哥你進城了可以來找我,我帶你耍去。”
“有些東西,不是熟人去都見不到。”
“我們短刀幫就在血食城城東的白虎街裡邊,你去了說找我公孫仕就行。”
柳白看著這自來熟的有點過分的少年,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公孫仕也不覺得尷尬,就這麼摸著一旁那五彩斑斕大公雞的腦袋。
這反而更讓柳白覺得新鮮,“你為什麼養這個麼役鬼呢?”
公孫仕咧著嘴笑道:“我這雞哥啊,本事可大著。”
“進了林子,都不用我點火,雞哥叫喚幾聲,那些什麼山精邪祟就亡命的跑開了。”
“平日裡也是,有雞哥在我身邊,都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邪祟敢湊近來。”
公孫仕說著很是自豪,大公雞好似也能聽懂公孫仕的言語,跳上這草垛子的最高處,仰天高唱。
“喔喔喔。”
只一下,柳白聽了也覺得心中的煩悶少了些許。
“你這倒是個好玩意。”
柳白誇讚了句,也是在想著小草到底是有什麼能力?總不可能真就嘴上叭叭幾句吧。
“好了,我也該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娘就該揍我了。”
柳白說著從草垛子上跳了下來,公孫仕也是稍稍揚起身子,“說好了啊,小孩哥你有空來了城裡就來找我,我帶你去耍。”
“好。”
柳白隨口應了聲,也就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了。
其實天色還並不算是很晚,柳白掐著點來到香燭鋪子的時候,柳娘子也是正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
見著柳白來了,她也只是抬頭看了眼,就沒多說了。
反倒是小草吭哧吭哧的又來到了柳白身後,要柳白揹著。
所以柳白就感覺……這小草越看越廢物。
直至柳娘子都出來了,柳白才上前牽著柳娘子冰冷的玉手朝家裡邊走去。
先前回家的時候,柳白都只敢拉著柳娘子的裙襬,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回家的時候,柳白都是拉著柳娘子的手了。
柳娘子也不會拒絕,這次也一樣。
“娘,我感覺別人的役鬼都有這有那的能力,為什麼小草沒有呢?”
柳白好奇問道。
“公子你這就多少有點看不起小草了啊!”
小小的稻草人從後邊探出頭來,柳白又伸手將其摁了回去。
然後小草就開始嘀嘀咕咕的在柳白腦海裡邊說話,“公子你是懂什麼叫過河拆橋的。”
“虧我小草這一路上陪著你打生打死,現在好了,公子見識到了別人的役鬼,就覺得小草不行了。”
“小草啊,你咋就那麼命苦啊嗚嗚嗚。”
柳白被吵的腦瓜子嗡嗡的,便道:“娘,小草說現在它能在腦子裡邊說話,你就縫不住它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