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善將簪子拿在手中,心底一顫,眼底卻浮現陰霾,臉上卻依舊和善,“姑娘放心,咋家定會處理好此事,姑娘先回去照顧姜貴人吧。”
眼見小宮女要說什麼,魏德善笑著抬手,招來兩個侍衛,“送姑娘回翠雲宮。”
魏德善不再理會小宮女,隨後也進了殿內。
殿內。
“陛下,殿下的簪子。”
魏德善雙手捧著簪子,呈給裴懷之。
“今年進宮的新人?”憶慈出聲。
裴懷之略帶不喜,拿起簪子,“愚蠢!”
憶慈冷嗤一聲,望著裴懷之,“她們愚蠢?那你還隔段時間就大選?”
“你將她們困在宮中,她們實現自己價值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爭寵。”
“她們做出這些荒唐事,不全是因為你?”
憶慈本身對宮鬥沒什麼意見,畢竟是特定時代的特定產物,封建時代的後宮,女人被困住一生,皇帝的寵愛就是她們搶奪的資源,這件事的本質,和男人們征戰沙場掠奪國家資源,沒有任何區別。
裴懷之:“……”
罵得還挺對。
“她們可是在陷害你。”裴懷之鳳眸微眯,乍洩出威壓,“怎麼,不生氣?”
憶慈捧著茶杯,“一碼事歸一碼事,她們的可悲是你造成的,但欺負到我頭上,百倍奉還是必須的。”
她可以同情她們是犧牲品,但惹到她,只能說,她們死定了。
“小阿慈打算如何應對?”裴懷之問道,“殺瞭如何?”
憶慈搖頭,“既然她將鍋送到我頭上,那我不落實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既然是中毒,那本殿就送她幾種毒。”
憶慈從腰間翻出一堆瓶瓶罐罐,幾里咣啷的聲音在安靜的殿內十分突兀。
裴懷之笑了笑,“小阿慈還是那麼善良。”
魏德善:“……”
陛下說得善良,是讓人痛不欲生,還不能一死百了?
元淮禮垂下眸,手指輕捻,他想,若是如此下去,大乾必定會按照推演而走向滅亡。
可……他竟想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