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厲呵,一腳踢在膝蓋處,噗通兩聲,馬家父子雙雙跪倒在地。
“嗯嗯嗯...”馬進學嘴裡塞著土襪叫喚了不停。
謝至扯起一道笑容,道:“拿了口中之物,公堂之上是以證辯理之處,沒有不讓哪一方說話之規。”
馬進學嘴中雖沒有制約,但依舊被押著肩膀動彈不得,掙扎了幾下動彈不得,嘴中喊道:“本人乃是有功名之人,朝廷規定公堂之上無需下跪。”
謝至疑惑朝一旁的朱厚照問道:“朱主薄,馬進學所言可屬實?”
朱厚照瞪著眼睛,滿是無辜,搖頭道:“不知道啊。”
謝至嗔怪道:“這麼大的事情怎能不知,這乃你的失職,定要你好生查查才行。”
朱厚照拱手回道:“是,在下記著了。”
別人說沒說過馬進學乃舉人出身先不論,就是馬家父子第一次與謝至相見之時便已提及此事了。
謝至現在說他不知曉馬進學的舉人身份?
朱厚照回答之後,謝至一臉遺憾的道:“本縣剛到雲中,很多事情不甚熟悉,對此事著實不知,要不然辛苦一下,先跪會?等本縣查明底案再說?”
查明底案這可是個遙遠的未知數。
馬進學一臉憤恨盯著謝至,一旁的王守仁則是一副瞠目結舌。
這個事情還能這麼辦?優閱讀書
得逞之後,謝至與朱厚照得意相視一眼,像這麼口是心非的事兒還得是由朱厚照配合著才行。
朱厚照這廝夠不要臉,往後再遇到這種事情還得是他來辦。
緊接著,謝至又道:“好了,繼續,莫要被此等小事情攪和了公堂的正常秩序。”
這還事小事嗎?這也是有關朝廷律法的好不?
“張六,張石...你訴狀本縣已看到,在場鄉民有人卻是不知的,你二人誰來說一下,孰是孰非的,讓本縣鄉民也來斷一下,任何事情講的都是一個理字,不是?本縣若只採用了訴狀便定了結果,無論如何判,都會有一方不服的。”
既然讓這麼多人參與進來了,前因後果的總得是讓人家明白的。
張石道:“小人來吧。”
在張石的複述之下,一場兇案被展露出來。
張石此時在公堂之上的複述比張六在田埂之上講的更加詳盡。
在張石複述之後,謝至又問道:“你說張林打死馬家家僕是被誣陷,你又怎知是誣陷?”
張林便是張家幼子,曾被抓縣衙被拷打過,人帶回去沒幾日便死了。
張石緊接著道:“在阿弟被帶回縣衙,小人為救小弟出來,帶上地契去馬傢俬了,在馬家見到了那個說是被阿弟打死的家丁。”
謝至隨之便道:“那家丁現在何處,若讓你去找,你可否找得到?”
張石恨恨道:“那家丁就在外面,剛才小人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了。”
這也太招搖了吧?詐屍也就罷了,不好生的藏著,還敢自己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