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父子此時才終於有了些許的懼意。
謝至即刻起身,道:“去個人陪著張石把人帶進來。”
謝至興奮了,馬家父子自己把把柄送過來,他怎能客氣。
張石也不含糊,即刻起身去外面拉進來一個家丁。
有云中郡王的人馬震場子,先前還牛哄哄的家丁,此時耷拉著腦袋,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任由張石拉著走進了公堂。
一進入公堂,謝至便笑嘻嘻的問道:“不知閣下是怎麼死而復活的,這本是也教教本縣?”
那家丁含含糊糊擺手道:“沒沒沒...”
謝至驚堂木一敲,呵斥道:“大膽,你敢詐死騙財,該當何罪?”
那家丁本來就有些底氣不足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還未說話,一旁的馬進學便威脅道:“馬峰,你若敢胡亂攀咬,本少爺便讓你妻兒消失。”
馬進學這是狗急跳牆了?
這個被稱作馬峰之人,能夠充當詐死的角色,可見也是被信任之人,掌握馬家的齷齪事應當也不少。
馬峰要開口的決心被馬進學這般威脅動搖了不少。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眼看著就要有所突破之時,豈能容所有的一切迴歸遠處。
謝至拍了驚堂木,厲聲道:“來啊,馬進學當堂威脅證人,擾亂公堂秩序,責仗二十,給我打。”
隨之,謝至扔了令牌。
馬進學愣了一下,倒又是威脅了起來,道:“謝至你敢...”
謝至還未回話,朱厚照便起身從一旁朱成鈀留下的護衛手中取了棍,吩咐道:“你們幾個架住他,某來。”
一個主薄親自動手責仗也不甚合適。
不過,謝至也未有阻攔,正好接著朱厚照的氣勢來滅滅馬進學的囂張。
他在雲中囂張了九年,還以為真就沒人管了?
沉重的木棍一聲聲敲擊在馬進學身上,也擊打在了每一個圍觀的鄉民心中。
開始之時,這些鄉民只是竊竊私語。
最後竟變成了公然的拍手稱快。
謝至早就想到了如此辦法,還愁找不到動刑的機會。
沒想到,馬進學還真就在他瞌睡的時候送來了枕頭。
馬進學剛開始還朝著謝至罵罵咧咧,到後來完全就沒了精力。
責仗結束後,朱厚照把木棍還回去,摸了一把頭上的汗,道:“可累死某了。”
朱厚照他也就只是累一些罷了,馬進學可被他打的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