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進了欽差行轅並未見到於融,與那書吏好說歹說了半天,也沒能說通。
沒辦法了,只能是按人頭排著,依次等著收割了。
從行轅回家後,每日都守在田裡,瞧著田壟那便收拾的光禿禿的地,內心別提有多惆悵了。
現在一畝糧一石糧已經交了,卻比別人遲收割至少半個月。
這糧食到了收割的時候那必定要收的,遲一日都可能要減產的。
自朝廷政策出臺之後,各地都開始了這般的收割模式。
剛開始的一些人已經習慣了多年不交糧了,陡然之間要一畝地直接給朝廷交糧一石,那能夠接受嗎?
不接受那就自己去收,可無論自己手下的人有多少,那都不是種田的行家裡手,費了老勁也依舊達不到那些莊戶該有的標準。
達不到以時間耗著便是,可他們能耗著,那地裡的糧食卻是耗不起的。
沒辦法了,這種情況之下唯一的辦法便就是去找朝廷。
朝廷雖收一石糧,好歹也能在他們手裡落上至少兩石,可若是耽擱了收割的時間,那連兩石可也落不上了。
當然了,總歸是有吝嗇的,眼看著別人的都收割回去,再怎麼著急,也依舊不願給朝廷交這一石糧食。
在這個事情之上朝廷並未勉強,不交那便自己去收,自己收不了那就去喝西北風。
對於這個事情,謝至只是出謀劃策而已,實際如何操作並未參與,所以事情發展到如何程度,他也沒有絲毫操心。
反正不管如何,在這個政策之下朝廷是獲利頗豐的。
持有功名者不納糧,朝廷從始至終從未有違背過此初衷,那一石糧食只是僱傭雙方的報仇償還而已。
就這個事情之上,任是誰都說不出什麼來的。
謝至不操心著這個事情,卻得操心起雲中衛與神機營的演習來。
朱厚照那廝一直以來都是來歷風行之人,自然有與雲中衛於神機營對抗的想法,就不會放棄的。
在雲中衛從天津衛回了雲中兩三日的時間,便把這個想法彙報給了弘治皇帝。
當初謝至在對那些衛所問題提出自己建議的時候,便把衛所之間的對抗演習提了出來。
在這個事情之上,弘治皇帝的重視程度有多強烈,不得而知反正朱厚照對這個事情是上了心。
朱厚照著急這個事情,謝至倒是也沒什麼意見。
這種對抗演習其實就與雙方比武差不多,只不過從人與人變成了軍與軍而已。
雖看起來很好理解,但放在這裡也畢竟是第一次,正好拿雲中衛和神機營做一個參照。
但這個演習看起來容易,從兵器的使用到演習地點的佈置都需要耗費不少的心緒的。
現在這個事情直接交給了謝至的五軍都察院,張懋的五軍都督府,馬文升的兵部以及尹冰的兵器一塊操辦。
從兵器的準備,到演習地點的選擇,以及到演習規則的指定,演習期間的裁判都由他們一塊來辦了。
其實這個事情,從始到終也都是謝至口頭所言,具體如何操作還真的靠著謝至來領導的。
幸好,需要參與到的這幾個衙門的主官要麼與謝至關係還算不錯,要麼也是剛正能接受新鮮東西之人,謝至操作起來也不算太難。
在弘治皇帝把這道旨意下到他們幾人手中後,張懋,馬文升直接在五軍都察院找到了謝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