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人相互散開,時而停足,時而邁步,眼睛盯在某一處能夠凝視很久的時間。
“張大哥,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現象?”何修盯著一尊用石頭雕刻的男子雕像,怔怔的問道。
這尊雕像身高九尺有餘,一字肩上揹著一把長劍,目光堅韌不拔,炯炯生神,雙耳寬闊,鼻樑挺立,留有稀鬆且很長的鬍鬚,臉型很是消瘦,導致下巴尤其尖銳,雙手負立。
張君斐忍不住伸手摸向了雕像,雙眼也快要凸了出來,唾液不停地往下嚥:“不清楚,要不是親身所見,我還真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這般離奇的事情。”
“各位剛才還下跪默拜祖師爺,怎麼見到他老人家的仙像卻這般無禮?”秦古風言語甚是惱怒。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睜開眼睛,卻感覺到了身邊所有人的動作。
“啊?這……這是祖師爺的仙像?!”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懷疑而又肯定的話。
眾人趕緊朝著石像扣頭。
“祖師爺莫怪,徒孫無意冒犯祖師爺的仙像,還請祖師爺您老人家莫要計較……”張君斐感覺像是褻瀆了神靈一般虔誠的禱告。
何修站起身來才發現顧傾傾仍然獨自站在原地,低首陰臉,不苟言笑。
秦古風忽然開口道:“她不是玄功中人,祖師爺不會給她計較的。”
何修眼神凝住,柔言道:“傾兒,你是不是身體不適?還是心中有難言之隱?”
顧傾傾目光左顧右盼,慌張掃視著眾人,最後低首細音說道:“傾兒只是覺得自身身份不適,不敢在神像面前造次,以免褻瀆侮辱了他老人家……”
還沒等她說完,何修便將她急切擁入懷中,微笑開言相勸:“你完全不用這樣想,你的心靈猶如冰山一樣純潔,神靈就喜歡待在冰山上修行。”
聽到他如此比喻自己,顧傾傾眉目含情,脈脈的點了點頭,而後臉色又閃過一絲憂鬱。
秦古風雙臂橫開,指著這洞內的一切,大方的說道:“這裡面的寶物你們儘可以拿去,但那隻木馬卻不行!”
“真是可笑至極,你要是想要這些破玩意,我常家後山多的是,你想要多少我便給你雕刻多少!”常安不屑一笑,重重的說道。
“咻!”
一支紅色脈流將他的寶劍打在了地上。
“七傷內脈流?你怎麼會我家師絕技?”張君斐驚言道。
玄楚學院的三師兄弟怔怔的看著秦古風。
常安向後躲出三步,鑽到了洪姬的背後。
“七傷內脈流?”秦古風細細品著這五個字,慢步來到他們的跟前,忽然笑了:“名字即響亮又文雅,不錯,以後就叫它七傷內脈流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昊天琪向前跨出一步,氣勢洶洶好像非得問個明白。
關澤璽伸出一隻手將他攔了回去,眼神跳過一抹狡黠,獰笑道:“秦先生真是高人不露餡 啊,你我也算早就相識,卻從來沒見秦先生出過手,你剛才這一下子,就把我們三兄弟從家師哪裡得來的絕學給否定了,試問,我們不應該知道其中緣由嗎?”
他實在想不通,眼前的這個人跟千里之外的家師能有什麼瓜葛。
“哈哈。”秦古風皮笑肉不笑,吧唧著嘴唇,表現出極為不耐煩之色,扣著衣襟上的虎絨,悠悠說道:“不就是一種內家勁流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各位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不足掛齒,呵呵。”
張君斐對著他深深弓腰作揖,敬禮有佳,微笑的說道:“秦先生謙虛了,我們三兄弟自問不才,這種功法我們日夜苦練,才達到師傅他老人家百分之一的修為,剛才我看到秦先生的脈流比家師所使還要流暢,心中難免懷疑,還請秦先生解開我等坐井之人的疑惑。”
秦古風搖頭,嘴角掀起一絲苦笑,淡淡的說道:“呵呵,這位公子溫文儒雅,談吐清晰有度,身後的兩位師弟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必三位是屬於玄楚學院的佼佼者吧,至於我跟你家師是什麼關係,回去後可以向你們家師傅打聽一下便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