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洞中的烈火仍然熊熊燃燒著,就在秦古風講述丹華大陸八百年前群雄割據年代的時候,火圈開始圍繞著南北兩面的火團緩緩的旋轉起來。
慢慢的旋轉的速度加快些許,到最後旋轉的速度達到了光速,而這時候火圈一分為二,一圈豎了起來,另一圈還是橫著。
這個時候用肉眼看上去,完全看不到裡面的火團,只能看到一個圓形的火球,光速地旋轉著。
八百多年的時間過去了,歷史的車輪不知道碾碎了多少骸骨,才走到了今天兩國對立的局面。
丹華大陸上的百姓共同生活在這片厚土之上,卻要分開你我,隔江而望。
這或許是幸運的吧,隔江相望總好比過踏江而戰吧。
“那祖師爺後來去的地方想必就是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吧?”關澤璽小心翼翼地打斷。
“不錯,其實眼前北面的火團是祖師爺留給他那位知己的,如若沒有那場戰爭,想必他們二位老人家,應該會鑽研出更多的玄功絕學,供後人瞻仰了。”秦古風忽然又笑了起來。
“秦先生是如何得知這些事呢?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手中的神器又是從哪裡來的?你之前是不是來過這個地方?你背後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郭振興邪惡的眼神又生了出來,接著一字一字的問道。
“呵呵,郭公子,你一下子問了這麼些問題,我到底該先回答哪一個好呢?”秦古風孜孜不倦的兩手一攤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問這所山洞裡面的寶物去了哪裡?”
郭振興仰頭大笑,劍眉並在一起,忽然開聲道:“秦先生真是快人快語,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一一為我們解答。”
秦古風伸開雙臂,扭頭看著洞壁,發出笑聲,這笑聲一聲比一聲爽朗:“哈哈,郭公子的貪得無厭,如此光明正大,我實在是佩服,也罷,我不妨告訴你,這座山洞我來去自如,而且每次來都會帶走一件寶物,每一件寶物都價值連城,就連我頭頂上的神器也是在這座山洞裡面撿來的,哦,對了,我是在這座山洞出生的。”
“嘣嘣……”
通道的碎石開始出現晃動,這個聲音就在他們眨眼間的功夫已經來到洞口,而且碎石把門洞給堵死了。
從內看上去,就像一道被天工壘砌的牆面,井然有序,條紋分明。
“敢問秦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常安內心一片慌亂,卻也不敢有半點放肆。
秦古風驀然微笑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
他的微笑好像很孤獨,好像很惆悵。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秦先生說過會把我們安全的帶出去的!”郭振興緊緊握住雙拳,一字字的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樣。
秦古風點點頭笑了,笑著說道:“呵呵,不錯,我是說過,可我也沒說非把你們帶出去不可。”
他的目光移向了一個人,這個人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保持沉默,沒有跟任何人搭過話。
他又接著說道:“何公子有出去的辦法?”
何修愣了半響,忽然抬頭,笑了,笑的完全沒有任何深意,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況且秦先生從小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想必本身會有更多的傳奇故事吧。”
秦古風抿著細唇,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抬頭一笑,說道:“誰說不是呢,每個人的童年都是有趣的,也罷,帶你們去見一見我兒時的夥伴,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
他竟然往前跨出一步,離開了金色保護屏障。並且悠哉的負手走在了火圈下,仰頭看著那些光圈,驀然微笑起來,火風吹捲起他本來就蓬亂的髮絲,連衣襟也被颳起。
“噝……”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在沒有屏障保護的情況下走出去,並且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很自然的享受其中。驚歎之餘,皆倒吸一口涼氣。
秦古風大喊一聲,凝視著周圍,像是看到什麼一樣:“老朋友,多年未見,你們可好啊?”
周圍被燙紅的石頭全部變成了日常所用的鍋碗瓢盆等,他頭頂上的火圈,火團全部消失無影,就連子錐傘的那道屏障也消失無影,他們看著周圍的一切,像是來到另一個一模一樣等到山洞一樣。
他獨步到一個木質搖搖馬前,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馬頭,甜笑的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家三口很為和諧的景象。
畫面中,一位身形壯實的赤膊的男子雙手握著一把斧頭在猛力的砍著柴火,另一位全身樸素溫柔賢惠的女子手中的菜刀在桌案上忙活的不可開交,一顆蔥頭被切的非常勻稱,木馬上的一位身穿虎皮的三歲幼兒,搖著木馬,手中還有一把木質的子錐傘,他稚嫩的臉上有股見底的倔強,眼神中充滿了孤獨。
洞內還有青煙嫋嫋,灶臺邊上擺放著用石頭雕刻正好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