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雖然沒有燈火照明,可看事物竟然非常清晰,跟在身處白晝一般。
眼前的這個山洞大家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手指中甩出的七傷內脈流又令眾人啞口驚奇。
玄楚學院的三位學子,之前因為深得家師真傳習得這項內勁流,在學院內誰見到都得高看一眼,禮讓三分。給他們帶來的不僅是尊敬,還有許多更高標準的機會。
他們三人利用這一點,一時間在學院名聲大噪,響噹噹,甚至有傳言,這三人將來有一人會是他們師傅的接班人。
如今見到外人也會使這項絕技,令得他們內心中最值得驕傲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不僅生疼,還不能還手。
他們自帶優越的心靈也被診斷為,不可見人的內傷。
昊天琪的胸脯一上一下,臉生怒色,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搪塞之詞,搶言道:“我家二師兄對你禮讓十分,你卻未還一厘,難不成是看不起我們三兄弟嗎?”
他們三個師兄弟並列站成一排,傲然的盯著秦古風。
秦古風瞪了他們一眼,闔上了眼睛,輕言道:“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不用這麼肅然起敬。”
“你……”昊天琪長劍出鞘,指著他,狠狠地說道:“給你一個機會,將剛才那句話收回去!”
秦古風展了展腰,打著哈欠,走過木馬跟前,單肘靠在上面懶懶的說道:“哈,我有點困了,得補上一覺,你們自便。”
他才剛合上眼睛,便鼾聲大作。
昊天琪正要上前持劍理論,何修握住了他的臂膀,對著他慎重的搖著頭:“咱們身處之地只有他知道,要是把他惹急了,撂下我們不管,咱們就得不償失了,聽我一句勸,等他醒過來,我親自與他協商,你看可好?”
“哼!不知天高地厚之徒,我此刻就先暫且放過你!”昊天琪瞅著酣睡如泥的秦古風,大罵道。
“好了,我想大家也站了老半天,腿腳肯定也犯困,不如就地盤坐,休息一下。”何修對著自己這一隊人微笑的說道。
奈何他們仨師兄弟正在氣頭上,那肯聽他的勸言,均站在原地一定不動。
何修噗呲一笑,搖頭無語,拉著顧傾傾走到角落裡,二人盤坐下來。
“傾兒,我之前那樣對你,你可恨過我嗎?”何修伸出臂膀將她擁進懷中,柔情蜜意的說道。
顧傾傾咬著下唇,淚光閃爍,緊緊依偎著他的胸膛,鵝蛋的臉頰生出甜甜的勾紋,淺淺的笑道:“沒有,從來沒有,能跟公子在一起,傾兒就算等一輩子都值得。”
之後她便閉上了眼睛,淚珠悄然滑落,滴在何修的手背上面,眼淚的餘溫令得他百感交集。
“傻丫頭,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人世間還有很多大好的男兒等著你去愛,我相比於他們還不是最優秀的。”何修撫摸著她清香怡人的青絲,甜在舌尖,醉在心頭。
顧傾傾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花貓一樣,換了姿勢趴枕在他的雙腿上,任由他撫摸著,完全把其他人當做空氣對待,盈盈的回道:“傾兒遇到過許多男子,讓傾兒想把心捧出去的只有你公子一人。”
何修的手停止了動作,寬厚的手掌扣在她的左耳之上,嘴角樂開了花,果實卻長在了眉間之上:“呵呵,真的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看到了對面角落裡關芷荷趴進了郭振興的懷抱之中,眉間的果實停止了生長。
“嗯嗯,公子不信嗎?”顧傾傾溫柔一撇,隨之淺笑而語:“公子,荷兒妹妹在吃醋呢!”
她朝著對面的關芷荷扮出了調皮的鬼臉。
何修苦笑一聲,繼續撫摸著她滑順無骨的青絲,繼續說道:“如果郭振興品行端正,荷兒能嫁給他亦是一段佳良眷侶,傾兒,我委託你的事情你可探聽到了嗎?”
他心中還是對關芷荷充滿了牽掛,要說關芷荷正在吃醋,那他本人就是跌進了醋缸裡,苦苦掙扎著。
“呵呵,公子要先回到我一個問題,傾兒就告訴你。”顧傾傾潔白無瑕的皓齒上下磕碰,鵝蛋的臉上開始鬼笑。
“哦?傾兒想知道什麼?”何修迎著她的調皮微笑的說道:“你是想問荷兒跟你,誰在我的心目中更有分量嗎?”
他一語就將顧傾傾的心思戳破,隨之嘻笑起來。
顧傾傾聽著他這樣開懷,不禁跟著嘻笑:“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戲文上看來的,呵呵。”何修瞎編了一個理由,連自己都不相信,繼續嘻笑著。
顧傾傾竟然單純的相信了,抓著他的後掌,挪到自己的臉頰上,藏頭悶笑道:“公子即已知問題,想必答案就在喉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