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陳錦瞳立即為柳芸香擦拭淚水,“這才哪裡到哪裡啊,就哭起來?你我不都是苦命人?”
柳芸香連連點頭。
自造假案後,陳錦瞳逐漸不去煤廠那邊了,治安上有哦張富在管理,銷售被朝廷徹底壟斷,生產方面有九星敦促,實在是不需要陳錦瞳東奔西走。
因此陳錦瞳將生活重心逐漸潛移默化到了酒樓上,她本事獨立自主之人,經濟獨立後就更厲害了。
芸香也不知究竟陳錦瞳今日會帶自己到哪裡去,她早對鏡貼花黃了,此刻攬鏡自照,發覺鏡子裡的自己明豔不可方物,而一想到目下和未來的生活,真是心如刀絞。
正在浮想聯翩呢,陳錦瞳已大喇喇來到了柳芸香的屋子,芸香看陳錦瞳到,立即讓丫頭端茶送水。
“我也不是過來喝茶的,”其實,陳錦瞳最討厭來到這裡,一旦到這裡就避免不了要和語言乏味面目可憎的陳榮安會面,因此陳錦瞳當機立斷握住了芸香的柔荑,循循善誘:“走了,上馬車,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倆女很快就進入了馬車,除了奉天街後很快就到了九嶷大道,陳錦瞳先帶了柳芸香在外面遛彎,到中午飯時間兩人已經到了天上人間。
柳芸香拉了一下陳錦瞳,“我向來都簡樸,還是不要到裡頭去了,聽說這酒樓都是揮金如土的地方,我們去做什麼?”
“你跟著我就好,其餘的問題一概不要問,”陳錦瞳指了指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能來我們為什麼就不能來呢?”
陳錦瞳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因此小二哥也好後廚也好跑堂兒的也好賬房先生也好,他們看到陳錦瞳進來都擺出一張迎接客人的笑容。
“二位貴客登門,伺候著。”
一樓的大廳已人滿為患,陳錦瞳帶領了芸香到了二樓,這裡有個雅緻的包廂,開啟後可看到那穿城而過碧波粼粼的護城河,還能看到熱鬧的人間煙火,陳錦瞳的品味和芸香不謀而合。
“其實外面比裡面更熱鬧。”柳芸香感慨系之,視線籠罩在一家三口身上,那是個管家婆一般的女子,她正在喋喋不休的責備自己的小孩兒,那小孩兒也不知在哪裡鬧騰去了,渾身上下一片汙泥濁水。
背後跟著一個握著柳條兒的中年人,那男子面帶微笑恨鐵不成鋼。
正是這些市井小人物湊成了帝京的勃勃生機,陳錦瞳也希望自己將來可有這麼一個大同小異的家庭。
“芸香,點菜,看看你有什麼想吃的,今日我做東了。”陳錦瞳看柳芸香沉浸在思想內,將選單遞給了芸香。
“啊!”李仲宣終於從魔障內掙脫了出來,她客氣的一笑,“我鮮少在外面吃東西,點菜當是你的拿手好戲,你點就好,客隨主便。”
陳錦瞳聽到這裡,自不會強求芸香點東西,且這酒樓本是自己的,她對菜品如數家珍,她閉合了選單,對侍女招招手。
那女孩兒已花枝招展的過來了,陳錦瞳說了幾個菜叮囑那侍女早點兒送過來,那丫頭自然不敢耽誤,一溜風一般去了。
“大哥哥最近對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