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蘭城這樣的地方,即便是那些心有欲求之人以及林羽琛這種被逼無奈之人也不過只是想在這裡呆上幾日罷了,若是要長久地住在這裡,恐怕沒有人敢想。
眼前的店二不過是一介普通人,身無才學也無內力,放在市井中也不過是見了一面就再也想不起來的那種,但偏偏這樣的人,準確地是這樣一群人,就一直留住在這城中,不僅安然無恙,甚至還可以稱得上是滋潤。
店二聽了林羽琛的話,忽然古怪地一笑,像是在感慨,“客官,你覺得是因為什麼?進了阿蘭城的人能是因為什麼?”
店二的反問讓林羽琛和畢默承有些糊塗。
不過店二也沒打算和兩人打啞謎,緊接著便道,“不過也是有所追求罷了,我是為了錢,那些人也是為了錢。”
“僅僅就是錢?”林羽琛皺著眉頭道。
“呵呵,”店二輕笑,笑容中滿是諷刺,“客官,像你們這些行走江湖的人想必從來沒有缺過錢吧。”
聽到店二的話,林羽琛還真的仔細回想了一下,也的確是如此,畢默承如何林羽琛並不清楚,不過他自己倒真的沒缺過錢。
在酒城的時候,家中釀酒,刨除一切開支用度,每年還都有許多盈餘,多的時候上百兩,少的時候也有七八十兩,和那些權貴沒得比,但是比一般的家庭還是好上太多了。
練劍後,不論是在劍宗,還是在江湖上,他都沒有因為錢財而發過太多愁,多數錢財都是受人贈與,到了哪裡基本上腰間都是富餘的。
“在多年前,我這家客棧旁來了一個大夫。”店二忽然指了指門外的一個破敗無比的攤位。
“那裡就是他行醫看病的地方,他的醫術很好,我們這些全凡有點疑難雜症都去找他,隨便開幾個方子我們就好了。但是後來他死了,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店二又問道。
“病死的。”店二緩緩地出這三個字。
這個回答意料之外,林羽琛和畢默承也稍感驚訝,不過更多的則是感覺有些荒唐。
“他快要死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他患上了一種奇病,每日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他自己就是大夫,當然知道要怎麼治這種病,但是他窮,很窮,根本買不起治這種病的藥材。
後來他死了以後,我便清楚地認識到了一件事,這世上最可恨的病,最難治的病就是窮,所以你們錢重不重要呢?”店二笑著,但是卻並看不出任何笑意。
著,店二又抬頭看了一眼公西昌元所在的房間,接著道,“我沒看錯的話,樓上那位公子也是患了重病吧,你們這次來應該也是要給他治病的吧?”
林羽琛和畢默承沒有隱瞞的意思,點零頭,承認了這一點。
“有錢真好,”店二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有錢在阿蘭城裡八成以上的事都可以解決,剩下的事最起碼也會輕鬆一些。”
“回到正題吧,”店二神色恢復了平靜,“關於我們這些人留在這裡的原因,無非別的,就是錢,不過有些事我可以跟你們的詳細一些。”
“願聞其詳。”林羽琛認真地回道。
“我們這些人最開始進這城和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是有所求,只不過我們求的就是錢,那位大人也是看中了我們這一點。
一座城還是要有一座城的樣子,所以我們就和那位大人達成了協議,在此待二十年,可以開店,也可以擺攤,只要是賺錢的營生都可以幹,賺的錢每年交給那位大人七成,自己留下三成,二十年後便可安然離去。
其間我們這些人也有一些事情要做,諸如我剛才所的給那位大人採果子,收拾屍體等等,至於血潮,對我們也沒有任何影響,那位大人給了我們一塊玉牌,裡面有他的血和我們的精血,佩戴這塊玉牌便可安然度過每一次血潮。”
店二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玉牌是雪白色的,其中正如店二所,有一團血液在其鄭
“不要想著打這塊玉牌的心思,”店二收回玉牌,提醒道,“要是你們拿了這種玉牌,我保證你們會生不如死。”
林羽琛和畢默承也沒有多在意,兩人對於這種損人利己的事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
“也就是,是那人保你們了?”畢默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