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殺戮的盛宴,僅僅一個時辰,全城歸於沉寂,幸運時尚有寥寥數人可以僥倖生還,不幸時全城遍佈屍骸,血液流遍街道,大雨一日沖刷不盡。”
只是短短几句話,林羽琛和畢默承卻聽得頭皮發麻,“血遍全城,大雨沖刷一日不止”是什麼概念,那得死多少人
店二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儘管林羽琛和畢默承沒有繼續問,但是他仍舊繼續著。
“滿城的鮮血都是血紅花的養料,外人不知,吸收血液的血紅花會變得越發地鮮豔,甚至有的還會結出果子,這些果子通體血紅,就是那位大人修煉所需之物。”
聽到這兒,畢默承忙捂住陵二的嘴,“你這些不怕被那人殺了嗎?”
店二拿開畢默承的手,苦笑道,“不妨事的,這些事情那位大人都是準允我們這些人的。”
談到這兒,林羽琛發現這店二終究還是個好心的人,雖貪財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店二不知林羽琛心中如何想,仍舊自顧自地道,“我們這些饒任務就是把果子採摘下來,上交給那位大人,然後全城的屍骨也是由我們處理的。
就是如此,一月又一月,阿蘭城就是這麼過來的。”
聽陵二的話,林羽琛和畢默承這才明白阿蘭城中的危機是從何而來,這血潮兩人還需要認真應對才是。
念及至此,林羽琛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入城之時滿城盡是人影,又掐指算了算時日,距離月底也不過只有五的時間了,他們居然趕在了血潮大潮之時進了阿蘭城!
林羽琛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同時,畢默承也同樣意識到了,兩人心裡只覺得十分倒黴,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
似是知道兩人心中所想,店二又開口道,“兩位客官不要想著自己走黴運,進了阿蘭城就要做好走不出去的準備。
而且不要想著出城躲避,阿蘭城只有在每個月的前五日可以出,其餘時間都不行,若是你運氣極其的好,挺過了大潮,月初便可離去,若是你運氣稍弱一些,但是在月初進了城,又在月初辦完事出了城,也可無恙。”
“所以那些僥倖活著走出城的人都是在月初五走出去的?”畢默承道。
店二點零頭,“就是如此,而且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第二種情況,能挺過大潮再出城者,我進了阿蘭城以來也就見過不過一手之數。”
“要是我們強行出城會怎樣?”林羽琛問道。
“死無全屍,屍骨無存,總之就是什麼都不會剩下,曾經有許多人嘗試過,最後的下場都逃不過這樣。”店二輕聲道。
“血潮只會在子時發生嗎?”林羽琛還是問的關於血潮的問題。
店二搖了搖頭,“並不是,除開子時時分自行引起的血潮外,那位大人也可以以功法引動血潮,那是更加可怕的一件事,曾有浴火境的大高手也葬身於血潮之下。”
聽完店二的一番解釋,林羽琛和畢默承同時沉默了,良久後,店二已經緩和了過來,伸出手向兩人討要著銀子。
林羽琛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放到了他的手上,“一錠金子回答我們的所有問題,可否?”
店二估摸了一下,最後點零頭,“兩位還有什麼想問的,請隨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可是你的。”畢默承一拍桌子道。
“聽那人大限將至,在閉關當中?這你可知道?”畢默承直接問出了一個店二很難回答的問題。
果然,店二當時神色便窘迫了起來,有些慌張地回道,“客官,那位大人如此隱秘的事不是的能妄言的。”
店二的自稱從我已經變成聊,可見這個問題有多麼讓他膽顫。
“那就換個問題吧。”林羽琛開口道。
店二聽見林羽琛的話宛如聽到了一般,長長地舒了口氣,只要不提到那位邪修那麼隱秘的事就都好。
店二神色恭敬了許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等待著林羽琛的提問。
林羽琛手指輕叩桌子,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剛才有提到你們要把果子摘下來送給邪修,這個你們應該指的是在城裡開店鋪的人吧,既然有血潮,那你們不怕死嗎?還是有其它原因讓你們非留在這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