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還需自身硬,想要救別人,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珍珠內的虛影叮囑我在天黑之前為青青打上一陣鎮定劑,我錯過了,想要補救,也失敗了。
危險已經襲來,籠罩在這座沉寂的五層小樓上。
我藏好了藥物,便離開倉庫,回到房間內,卻沒有急於返回軀體,負責照看我的刑志國已經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熟睡,我的魂魄就要往門外飄去,卻被他擋開。
一道金光從他胸前的衣服裡發出,這到強光令我睜不開眼睛,再次萌生噁心嘔吐,於是我掉頭奔向了視窗,將腦袋從毛玻璃上伸出,朝著樓下劇烈的嘔吐。
此刻,窗戶的毛玻璃如同虛設,我吐出的黑色如同瀝青一般的穢物在黑夜中墜落樓下,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這條嘔吐物如同一條黑色的長蛇,落地後,再次攀著下水管就朝這裡爬來。
我登時驚訝了,整個身體也從視窗擠出,就朝隔壁房間飄去。
隔壁房間內,秀敏和杭法醫剛剛救醒被嚇暈的青青,我想要提醒他們小心,但處於遊魂狀態的我卻不能言語,自己也是虛無的,不能改變現實中的任何東西。
這條黑色長蛇也從視窗的毛玻璃外爬了進來,悄悄朝床上的青青游去。
青青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就以方便為藉口,起身下床。
杭法醫暫時到房外迴避,我看到這條黑蛇鑽入了床上的被褥中,秀敏毫無察覺,青青蹲著方便過後,就往床上坐回,我極力大叫大嚷,對方卻毫無反應。
房門被敲響,秀敏拔出了配槍,警惕的開門,杭法醫闖進來,驚呼:“鄭醫生,隔壁的袁大夫再次陷入了深昏迷中,怎麼都叫不醒,你快去看看吧!”
原來這個女護士不叫夏米,而叫鄭秀敏,她也不是普通的護士,而是一名軍醫。
青青立刻從床邊站起,向杭法醫請求:“袁大夫他怎麼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啊?”
我看到躲藏在被子下的黑蛇悄悄的朝床邊的青青游去,偷襲失敗後,便拱起了脖頸,準備進行第二次襲擊。
鄭秀敏只思考了一秒,如果她再多思考一秒,青青就命喪黑蛇的毒牙下。
杭法醫開啟了房門,鄭秀敏拉著青青出了房間,迅速進入隔壁房中,我看到黑蛇露出了幽怨的眼神,它游下了床,便朝隔壁房間游去。
我的魂魄忙跟著進入了隔壁房中,刑志國一臉驚恐,鄭秀敏已經在為我的軀體號脈。
杭法醫命刑志國到門外警戒,他應了,出門,很快傳出了驚呼聲,緊跟著我就聽到了安裝了消聲器的槍聲。
這聲音鄭秀敏最熟悉不過,她立刻鬆開我的軀體,拔出了手槍躲在了門後。
杭法醫跟青青一臉驚訝,她對二人作了噤聲的動作。
我立刻飄出了房外,就看到刑志國已經倒在地上,他的脖頸被這條黑蛇咬中,而銅大軍和一名軍官正用手裡的無聲手槍追擊這條手臂粗的黑蛇。
黑蛇已經捱了數槍,卻仍沒有死,縱身躍起,撲向護欄外,墜落在了樓前空地上。
就在黑蛇墜落途中,我看到對面樓頂射出了數槍,每一發子彈都擊穿了黑蛇的身體。這名軍官立刻向樓下提醒:“安正泰小心毒蛇!”
一名身著迷彩服的年輕士兵立刻將手裡的軍刺刺入了黑蛇的三角腦袋中。
黑蛇被釘在了地上,但它的身體仍在扭動。
“廖隊長,這冬天的怎麼還會有毒蛇出來活動?”銅大軍向這位廖軍官發出了疑問。
二人迅速進入安置我的房間內,命杭法醫出去搶救刑志國,鄭秀敏也從小推車的急救箱裡取出了腎上腺素針,為其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