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富強跟工業發展息息相關,但工業的發展,增加了死亡的種類。
當世上還沒有車時,也就沒有車禍。不過人類不會因為畏懼車禍而停止對車的研發。
我在市醫院病房樓中被兩名殺手追殺,幸遇前來接應的刑警相救,隨即便被送往市郊的一座廢棄工廠中,跟我一起被送來的還有盤青青。我在遊魂狀態得知,刑警隊是以我和青青為誘餌,準備誘捕馬老五跟康大嘴這兩夥黑勢力。
一直到天黑,工廠內外都毫無動靜。
但我知道此時的我處境非常危險,這危險不僅僅是兩股勢力的滅口,還有被人利用,以及未知的危險。
為了救青青,我赤足衝出了走廊,闖入了隔壁房間,但房間內一片漆黑,我還沒有來得及適應,就被人從背後一個擒拿,摔在地上,對方用膝部跪在我的後脖頸處,如果對方再一用力,就能撞斷我的頸骨。
房間內的白熾燈迅速亮起,我被按在地上,不能抬頭。
“是你!”一個女子的驚訝,遂即我被她拽著頭髮,臉衝視窗,行軍床上的青青蜷縮在被子內,嚇的臉色蒼白,顫抖著叫道:“袁醫生,怎麼是你?”
我無法回答,背後這個女子一把將我拽起,按著蹲在地上。
一股巨疼自我中槍的右肩傳來,緊接著,我手裡的針筒被身後這個女子奪下。
看到我的傷口湧出了血跡,對方才鬆了手,命我站在牆角,開始質問:“你為什麼要闖進來?究竟要做什麼?”
我看到了照顧青青的這名軍醫,手裡居然握著一把精巧的手槍。
青青立刻提醒:“秀敏姐,袁醫生他流血了!”
從傷口湧出的血液順著手臂滴落在水泥地板上,綻開了一朵朵梅花。
秀敏用肩頭的對講機回應:“我這裡沒情況,是袁成華大夫,你們繼續堅守崗位!”說罷,她將針筒丟在了床邊的小推車上,收起了手槍,命我坐在床邊,“把你衣服的扣子解開,脫下來!”
對於她的這個命令我疑惑不解,對方再次呵斥:“快脫下衣服,你想失血過多而亡嗎?”
我明白了,便解釋:“我的右臂不能動,左手不會解釦子!”
秀敏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就要親自動手,青青忙從床上坐起,靠近了我,為我解開病號服的上衣釦子,然後拉下了衣袖,露出受傷的右肩。
我看到青青的眼裡充滿了關愛和痛惜,也就忘記了疼痛。
秀敏熟練的將小推車拉過來,左手按住了我的右肩,右手撕掉了肩頭的紗布,丟在了小推車的垃圾桶內,用鑷子夾起了一塊紗布,在酒精盒子裡沾過,就往我的傷口按下。
這疼,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到。
房門被推開,一名警員走了進來,見狀,便向我質問:“你不老實呆在房間裡,來這做什麼?”
我沒有回答,疼痛令我的臉變得扭曲,杭法醫走了進來,協助秀敏為我重新縫合傷口。
“難道你們法醫縫合傷口之前不為病人打麻醉藥嗎?”我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