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志國臉色發黑,緊接著全身的面板也發黑,潰爛。我看到他探路的胸口掛著一隻小金佛,剛剛就是金佛發出的光亮阻止我離開房間。
杭法醫立刻讓鄭秀敏用酒精消毒雙手,黑蛇的毒液有劇烈的腐蝕性,刑志國已經毒發身亡。
刑警隊隊長莫凱南聞訊趕來,命倆穿著生化防護服的戰士把刑志國的屍體抬到擔架上帶回市醫院作屍檢。
“這個季節怎麼還會有毒蛇活動,還有將毒蛇的屍體一併送回市醫院檢測!”莫凱南下令。
廖班長向莫凱南表示:“你說的那群嫌犯怎麼還沒有來?我們的狙擊手可堅持不住了,這大冷的天,必須讓他們換班!”
莫凱南嘆息一聲:“嫌犯還沒有見影,我們自己倒折損一人,好吧,讓你們的戰士先換班,我命人把沈超還有袁成華那仨朋友調過來,這個誘餌足夠能把大魚引來吧?”
銅大軍立刻領命,莫凱南叮囑:“路上要注意安全,既要把風放出去,還不能讓他們在路上動手!”
我的魂魄往夜空飄去,今夜漆黑一片,夜空中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不過剛剛的閃電是怎麼回事?
潛藏在樓頂的這些狙擊手收到換班命令,便收起了狙擊槍,爬了起來,跟前來交接的同伴打了照面,然後挪動著僵硬的身體往樓下返回。
在他們走過的地方,我又看到無數黑色的塊狀物,忙靠近察看,原來是修補房頂漏水用的瀝青。
當我的魂魄飄到樓下時,剛剛那條黑色的死蛇已經被兩名身著生化服的戰士取走了,安正泰對同伴道:“這種黑曼巴蛇一定是有人豢養的,特意放出來殺人滅口用的!”
這座五層小樓對面便是一座提煉煤焦油的車間,也有五層高,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鐵罐,還有黑色的管道跟黑色的汙水池。
汙水池內居然沒有結冰,我看到黑色的水面下蜷縮著密密麻麻的黑色毒蛇。
一陣寒風吹來,令我的魂魄都感到濃烈的寒意。
要是把這一池子的毒蛇放出來,不知道還會咬死多少人?
“這只是一座提煉煤焦油的工廠,怎麼會有毒蛇?”莫凱南在電話裡質問。
我返回了房間內,鄭秀敏和杭法醫讓在為我搶救,“氨基比林加地塞米松針已經注射過了,他怎麼還沒有甦醒過來?”
“再不醒來,我就扒光他的衣服,把他丟進下面的汙水池內退熱!”杭法醫憤憤的道。
我忙將靈魂跟軀體融合,睜開了眼睛,感覺出了一頭汗。
青青歡呼:“袁大夫甦醒了!”
杭法醫鬆了口氣,鄭秀敏撤下口罩,對我道:“你可算醒了,再不醒來,杭法醫就把你丟到汙水池裡。”
現在的我感覺傷口不疼了,身體也有力氣了,便掙扎著起身下床,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還是不能發聲。
鄭秀敏按住我的左肩,道:“袁大夫,你剛剛甦醒,先不要起床,要繼續休息!”
我看到我的左手手背上被再次扎入了輸液的針頭,在右手手背上也有一枚針頭,兩瓶藥液同時向我的體內輸入。
杭法醫一臉焦慮的介紹:“就在你剛剛昏迷時,負責保護你的刑志國被一條黑色的毒蛇咬中,毒發身亡了。”
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也沒有回應,門外銅大軍的對講機內傳來了“生物專家已經趕來,車牌號為警豫C1095k,請注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