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叔侄的感情有多好。
南程諷刺道:“海瑞我是開不下去了,一個個的全是仇家,當時南一華對付我的時候,多少次死裡逃生,現在我要開到公海去,我看誰能把我怎麼樣?”
榮曼當然聽得出來,依然微笑。
可是微笑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看到了我,“你就是周離?”
我沒點頭,也不搖頭,既不承認,也不否定,淡淡地看著她。
她以為我不是敢回答,預設了,“旗瑞開場的第一天,你就讓他成了笑話。你知不知道,那場子不是南家的,是我們榮家的,你砸了榮家的場子,賬可還沒算呢。”
我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榮曼這才明白過來,我這是根本不屑回答她,把她當成空氣,頓時,她的火氣被我激發出來,吼了一句:“你給我說話!”
我還是不說話。
她再也控制不住,罵道:“不說話是吧,你個小癟三兒……我讓你嘴賤……”說完,她抬手就想打我。
手猛地抬起,卻只能尷尬在停在半空中,因為我已經掏出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我靜靜地看著她。
她冷笑,“玩兒槍!我玩兒槍的時候你還還撒尿活泥呢,有種你開槍!”
我淡淡道:“你的手落下來試試,你敢落,我就敢開!我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
南旗瑞往後拉了一下榮曼,“小程,周離跟你一起開的?”
南程道:“對,我們拜過堂,我是她老婆,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
我始終不會忘記師父的話,老千是不能沾場子的,所以,當南旗瑞看向我的時候,我說:“我只是個老千,收錢抓千,出千贏錢,場子的事情我不參與。”
南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我接著解釋,“她是我老婆,掙了錢,給我花,是應該的。”
這句話,既撇清了我與賭船的關係,又維護了南程的顏面,現在我們都是在演戲,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榮曼哪裡咽得下這口氣,一把推開南旗瑞,“你個廢物,我都被人拿槍指著,你都無動於衷,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把這個癟三兒給我拿下!”
她身後的打手立刻就要湧上來。
我再次舉起了手槍,“我看誰敢動!”
榮曼挺了挺胸口,“開槍吧!”
我舉得手槍道:“好,我和你賭一次,這是一把左輪手槍,如果下一顆子彈是臭彈,我的命你的。如果槍響了,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數到三,我就開槍!一,二……”
榮曼真沒動!
她賭我不敢開槍!
隨著我一聲“三”數完。
我扣動了扳機。
“砰!”
“啊!”
隨著槍響,榮曼嚇得大叫一聲。
但她發現,自己好好地站在原地。
我不由地嘲笑,“槍聲是我給配音的,一把假槍就把你嚇成這樣,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嗎?想跟人賭命,再練兩年,什麼時候不嚇的崩潰大叫什麼時候再賭!”
說著,我把假槍扔到榮曼的腳下。
嚇得她立刻退後兩步。
對榮曼來說,這是奇恥大辱,她再次大喝一聲,“給我上!”
南程手一揮,“我看誰敢!誰也動我老公一個手指頭,我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