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健咳嗽得說不出話來,許傾心趕緊起身去拿溼紙巾。
“你……”沉默了許久,鄭健伸出食指,含淚指著靳立川說:“一定是你,動了湯……咳咳咳……”
靳立川的眼睛和眉毛都是無辜的:“別胡言亂語了,不然會傷到許傾心的心的。她從下午就開始煮湯了。如果你不相信,等她回來你可以自己問她。”
鄭健現在的一生都不好。他從小就不喜歡芥末。他一吃芥末,就不停地咳嗽。為了使他熟悉他,他不會用芥末刺激他。而且,湯里加芥末也是聞所未聞的!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想掐靳立川的脖子:“我要跟你打……”
但這時,一連串快速的腳步聲喚回了鄭健的理智,是許傾心的聲音:“鄭健,你沒事吧?”
鄭健匆匆從許傾心手裡拿過溼紙巾,捂住嘴,轉身咳嗽起來。
該死,他今天丟了臉。這可是個大損失!鄭健心裡難過的要死。
許傾心看了看鄭健,發現他全身都是低壓。他想和他說話,卻被靳立川拉到一邊:“他不停地咳嗽。也許是流感。別靠得那麼近。小心被感染。”
“不可能。”許傾心內疚地說:“鄭健喝了我煮的湯後一直咳嗽。你看,他咳嗽得很厲害。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靳立川一副懶散的樣子:“只是咳嗽,不會死的。”
“你說話能有禮貌嗎?”許傾心推開靳立川的手,冒著被所謂的“流感”感染的危險來到鄭健身邊。
靳立川煩躁。他希望鄭健的恥辱能引起許傾心的反感和疏離。他不想讓許傾心照顧鄭健!
他非常生氣,但他忍不住要守在這裡。否則,他哪來的面子?
靳立川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和打火機。很快,一縷白煙飄進了許傾心的鼻子裡。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幻覺。鄭健聞到煙味後咳嗽得更厲害了,這引起了她對靳立川吸菸的不滿。
然而許傾心卻儘量平靜地對靳立川說:“靳先生,你能去外面抽菸嗎?”
她並沒有讓他直接掐滅菸頭,而是希望他能到外面去吸菸。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但對靳立川來說太苛刻了。
他故意深吸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慢慢吐出一個個菸圈,使許傾心和鄭健的頭上漂浮著白色的煙霧:“我就喜歡站在這兒抽菸,不行嗎?”
許傾心皺緊了眉頭。她想,如果靳立川答應讓鄭健來做客,一定會給她面子。但他錯了。他還是他自己,自私而冷漠。
想到這裡,許傾心“嚯”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對靳立川說:“難道你看不出在這裡吸菸會給鄭健帶來什麼麻煩嗎?他咳嗽得越來越厲害了。你沒聽見嗎?”
這頓飯全毀了。
靳立川的臉變冷了,他很生氣:“許傾心,你最好明白,這是我的家。你不能對我大喊大叫。”
正當許傾心想打架的時候,鄭健扯了扯衣服,沙啞地說:“不要出聲……”
看著鄭健悲慘的樣子,許傾心更難過了。她失望地看著靳立川:“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的惡作劇太過分了。鄭健不能吃芥末。如果他過敏怎麼辦?”
靳立川“嘖嘖”的聲音,眼神咄咄逼人:“怎麼辦?對不起,我不是醫生。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你可以和這個姓鄭的一起離開我的別墅。”
許傾心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不敢相信在整個行動之後,他竟然表現得如此冷漠。正巧鄭健又說:“傾心,我們走吧……”
她深深地望著靳立川。看著他冰冷的臉跟“還有多遠?”的眼神,她閉上眼睛,默默地拽著鄭健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