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上,靳立川就緊張起來,攥緊了拳頭。他一拳打在附近的牆上,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許家。
“爸,起來吃藥。”
開啟門,張建勳把一杯水和藥瓶放在床頭櫃上,叫來躺在床上的許建華。
哦,許建華的眼皮動了。他睜開眼睛,看著張建勳。他有氣無力地問:“我沒有鎖房間嗎?你是怎麼進來的?”
張建勳的眼裡充滿了擔憂:“我怕爸生雲初的氣,對身體不好。所以,我從傭人手裡要過來了備用鑰匙開門。爸,你還好嗎?”
許建華一聽到許雲初的名字,就想起了她坐在電視機前,把硫酸瓶扔給許傾心的畫面。不僅如此,許雲初現在甚至不聽他的話,還砸碎了許傾心母親的遺物!
想到這裡,許建華模糊的心似乎被扭曲了。他握了握手,拿了水和藥。吞嚥後,他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他看著手裡的藥瓶,皺著眉頭問道:“爸爸覺得這藥沒有效果怎麼樣?”
張建勳嚴肅地說:“不,這是醫院的最新配方。爸爸不是要吃一個多月嗎?”
“可是爸爸的心太悶了……許建華用手敲了敲那兩個中庭的位置,說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張建勳嚴肅地說:“那是因為爸爸需要休息。我會教她關於雲初的事。躺下來休息一下。”
許建華在張建勳的幫助下再次躺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孩子,我真的對她無能為力。你通常會更加註意它。別讓她誤入歧途……”
隨著聲音的下降,許建華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覺。
張建勳望著他蒼老的臉,冷笑了一聲,鏡片後面的幻影落在許建華手中的藥瓶上。
許建華之所以虛弱、頭暈,甚至不得不躺在床上半天,是因為這瓶藥只是一種普通的安眠藥,不是治療冠心病的藥!
確認房間的門關好後,張建勳回到許建華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針管。裡面的黃色液體是用來麻痺神經中樞的。這是從國外引進的新藥,張建勳已經等了太久。
張建勳在許建華的手臂上紮了一個細如燈絲的針孔,又拿起空針管放回到口袋裡,把安眠藥換了,房間裡一片靜寂。
剛關上門,就看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緊張的叫聲:“建勳哥……”
張建勳沉著自持地回頭一看,看到許雲初猶豫地對他說,他輕輕問:“怎麼了?”
許雲初看著許建華的房間,緊張地問:“爸還生我的氣嗎?”
張建勳嘆息道:“能不生氣嗎?你做了那麼多讓他生氣的事兒。爸今晚沒有心情吃飯。我剛進門的時候,他就說他不舒服……”
“不舒服?”許雲初心裡慌了,下意識地推門進了房間。
張建勳及時後退,她掉進了他設下的圈套。
許雲初盯著許建華熟睡的臉,叫了一聲“爸爸!”。
她知道許建華是一家之主,但現在,她已經完全傷透了爸爸的心,她未來的地位可遠不及許傾心。
在這個家裡,如果她失去了父母的寵愛,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一時的衝動過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補救。
許雲初見許建華皺著眉頭,以為他要醒了。她捏著大腿,跪在床頭哭道:“爸爸,今天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姐姐吃醋,不該惹你生氣,不該……”
許雲初還沒懺悔完,就像看見了鬼一樣,眼裡的淚水突然大了起來,眼前的慘狀讓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