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想當堂教訓穆易慈。
穆易慈倒是很配合,乖乖的匍匐在地面,臉上並無慌張之色,沉聲道:“大姐,我懷中有孩子,你若是杖打了我,出了什麼事,這個責任,你恐怕背不起吧。”
鄭飛燕臉上一凝,穆易慈說的沒錯,要是動了胎氣,那她這個正室,可如何向薛母交代?
見鄭飛燕猶豫了,二姐站出來唆使道:“大姐別怕,讓下人往下一點打,最多是讓她下不了床,不會傷到孩子的。”
“那你來示範一下!”
鄭飛燕奪過家丁手裡的殺威棒,遞給二姐道。她怎不識二姐的用心,如果真讓穆易慈動到了腹中的孩子,倒黴的終究是她啊。
“那怎麼行呢,妹妹一切聽大姐安排。”
二姐臉色一變,急忙向後退去。
杖打恐怕是不行了,鄭飛燕低頭看了看穆易慈,臉上浮現一絲不甘,思索再三,揮手讓這幾個家丁下去,再吩咐丫鬟道:“帶她去柴房把柴全劈了,劈不完不要給她飯吃。”
穆易慈趴在地上,眼裡厲過一絲狠辣,用手抓了抓頭髮,硬生生讓額頭溢位一絲汗水,抱著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滾,並大聲的哀嚎了起來。
兩個丫鬟嚇傻了,鄭飛燕等人也都愣了一下,不由得奇怪了起來。
鄭飛燕立即就明白了穆易慈這是在裝腔作勢,便一把提著她的衣服,將她整個人拖了起來,惡狠狠道:“你給我裝什麼!”
而此時,在裡屋的薛母和魏不歸談得正歡,突然聽到廳中傳來一道道痛嚎聲。薛母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也顧不上魏不歸了,匆匆的趕出來,正看見鄭飛燕雙手拽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穆易慈。另外四個女人也都耀武揚威的站在一旁,一副仗勢欺人的模樣。
“住手!”
薛母怒氣沖天。沒想到自己剛離開一會兒的時間,穆易慈就受到了幾人的欺壓,欺辱穆易慈倒是沒什麼,可她還懷著自己還未出世的孫兒,可把她給心疼壞了。
這是他們薛家最後的獨苗,容不得一絲差錯。
鄭飛燕聽見薛母的聲音,嚇得手下一鬆,穆易慈順勢摔在地上,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口中喘著粗氣,半晌爬不起來。
“鄭飛燕,老身剛離開一晌,你就按捺不住出手了。若是我孫兒出了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薛母忿然作色,氣得兩眼發紅,急得將穆易慈扶住,讓她坐在凳子上休息。
“怎麼了?”
魏不歸緊隨其後從裡屋跟了出來。
薛母焦急不已,看著穆易慈一副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匆匆道:“不歸道長,你快快給易慈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魏不歸拉絲穆易慈的手號了號脈,臉上立即陰沉了下來,向不知所措的鄭飛燕等人問道:“幾位少夫人,六少夫人動了胎氣,你們對她做了些什麼。”
鄭飛燕等人噤若寒蟬,惴惴不安的站在廳前,眼神慌張的盯著逢場作戲的穆易慈,只覺身後一陣不寒而慄。
一股浩然的真氣,從魏不歸的掌心傳進穆易慈的身體中療養著,慢慢的,穆易慈臉上恢復了些血色,張口小聲的道:“我沒事,這不關幾位姐姐的事,是易慈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夫人,還好來得及時,往後可得好好照顧六少夫人。要是再動了胎氣,腹中的孩子就難以保住了!”
魏不歸收回手,語重心長的向薛母說道。
薛母被剛才的一幕嚇出了一身冷汗,聽見魏不歸的話,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輕輕將穆易慈的雙手握住。抬頭冷冷的掃視了鄭飛燕五人一遍,慍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喜,冷聲道:“記好了,你們五人今後要是再對易慈有何企圖,別怪老身翻臉不認人。”
“是,母親大人!”
鄭飛燕几人嚇得手足無措,點頭如搗蒜。
她們終於明白,穆易慈身世卑微,能夠讓薛平之動心娶做小妾,絕不僅僅是因為姿色那麼簡單。
這個是心機無比深沉的女人,恐怕處心積慮,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