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砸在跪著的成昊身上,成昊卻不敢多言半句。
“父皇,”這時候,成野開口了,“兒臣倒覺著,此事蹊蹺甚多,大哥就算平日裡魯莽慣了,可也是個在大是大非上知曉分寸之人,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更不會叫手下人前去惹出亂子。兒臣以為,此事應當好生追查一番。”
“追查?”皇帝目光移向成野,“你說,如何追查?”
成野頷首,“蒙父皇信任,此事若交由兒臣處置,兒臣定會查清。”
成昊聽成野如此一說,卻是眉頭緊鎖,嫌惡地回頭瞪了成野一眼。
他的事,何時要這個賤婢所生子之來查問。
想到此,成昊便衝皇帝道:“父皇,此事由兒臣所出,當由兒臣自己前去追查,犯不著勞煩旁人。”
說著,眼神輕蔑地瞥了一眼成野。
皇帝冷哼一聲,“哼,你自己前去追查?你如何追查?朕問你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此廢物,你能追查出個什麼來?”
成昊被皇帝這樣一說,心中頓時有了怨氣。
他這父皇素來偏愛那賤婢和成墨,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番訓斥若是放在私底下也就罷了,竟還當著成野這個賤種的面說,分明是下他這大皇子的臉面。
可心中雖然如此想著,卻還是不敢顯露分毫。
只得低眉道:“父皇教訓得是,只是兒臣冤枉,若是將冤枉兒臣這等事交與旁人,兒臣也不放心。父皇又何不讓兒臣自證清白。”
皇帝冷笑一聲,“自證清白?你有何清白可言?如今你該想想的是,如何同城中百姓交待!仔細封王禮時,大臣們參你一本,你連個王爺都做不上!”
成昊一聽這話,這才方知其中利害。
當即道:“若是如此,那更要兒臣親力親為了,父皇,請給兒臣一次機會。”
說著,便朝皇帝叩頭。
皇帝問出成昊此事諸多疑點後,本也無心當真責罰,見成昊如此,便順著臺階道:“好,朕就給你這一次機會,若你拿不出說辭,查不出你那批手下究竟出自何處,朕惟你是問。”
成昊連忙磕頭謝恩。
“那你們二人,那日一同出現,可是親眼見到此事,有什麼要說的?”皇帝這時候又看了看一旁的成墨成野二人。
成野瞥了一眼成昊,拱手道:“回稟父皇,那日······兒臣的確見到了那群人。”
此話一出,成昊不由冷笑。
他就知道這賤種沒安什麼好心。
平日裡裝得是和他稱兄道弟,關係非常,哪知卻在背後搶他的女人,如今豈能盼著他好。
一直未曾開口的成墨也道:“兒臣也見到了。”
皇帝又看向還跪著沒有起來的成昊,“朕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成昊見皇帝又要發怒,立刻辯解道:“父皇方才不是還應允了兒臣,讓兒臣追查此事?況且······”說著,回頭看了眼成野,“三弟都說,此事存疑。”
皇帝哼了一聲,看向成墨,“那你可記得那日所見之人樣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