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皇子,同父皇又什麼可敘,卻又不知究竟所為何事,便只得點點頭,“知道了,走吧。”
趙全連忙點頭哈腰地在前頭領路。
到了議政殿,一進去卻見成墨成野也在。
成昊一見成野,臉色便是一沉,冷哼一聲站在一旁。
成野聽見了成昊那聲不大不小的輕哼,心中也是冷笑。
今日之事,原本只是成昊一人的事,卻不知為何,父皇倒把他們三人一同叫來了。
見父皇還沒來,成昊有些不耐,問趙全:“父皇怎的叫來我們,自個兒反倒還不在?”
趙全賠笑道:“大殿下,這話可不敢說,您忘啦,陛下才將退朝,得用過早膳再來呢。”
成昊也自知失言,道:“本殿下倒不是說父皇,就是······”說著,斜眼瞥了瞥成野,“不想同某些道貌岸然之人在一處就待。”
成昊這番明顯的嘲諷,成野當然聽出了。
只是如今尚在宮中,他也還不至於此時同成昊計較。
趙全不曉得這大皇子近來怎的了,倒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說話也越發不知分寸。
不知這麗妃娘娘如何教導,方才怨懟的那番話若是叫陛下聽見,恐怕這大皇子得遭殃。
成昊見皇帝久久不來,便忽然湊近成墨身旁,笑問:“誒二弟,這李將軍一事,倒叫坊間有牽扯出了他從前同那陸家大小姐的傳言,你可曾聽說了啊?”
成墨心中一頓,面上卻沒有變化,回頭看向成昊,“大殿下既能聽說這事,想必關於自己的事也能知曉吧?”
成昊聞言卻頗為不解般,問成墨:“什麼關於自己的事?你這話什麼意思?”
成墨扭頭看向成野,“三殿下不是也知道嗎?不如,三殿下來為大殿下解答?”
成昊見成墨要成野說話,便頓時不屑道:“倒也不必,若真有什麼,本殿下自當親自查探。”
成墨驀地勾起唇角,“恐怕,此時不是大殿下親不親自查探就能了事的。”
他這番話有些試探成昊的意思,也不知成昊當真聽不出還是的確壓根兒不明白。
若成昊真的不知此事,那實在有些叫人說不通了。
能聽說李盡同陸觀瀾的傳言,可又為何沒有聽說他手下之人在西市鬧事?
除非,成昊身邊有人刻意隱瞞了此時,同成昊的稟報也只說起了陸觀瀾同李盡傳言一事。
如此,成昊身邊之人倒有些蹊蹺了。
那日他同成野一道出現在九香樓,也好似並非巧合了。
說起來,蒼和給他的訊息若同樣叫成野知曉,那便可能發生那日的巧合。
可蒼和的訊息又怎會疏漏到叫旁人得知,除非——是他故意告知。
蒼和·······想做什麼?
這個說要同自己聯手,說強者才配站在一起的人,是他錯信了?
不,他分明能感覺到,當初蒼和攛掇他對李盡動手時,對旁人生死淡漠地視如草芥螻蟻一般。
這樣的人,不會言而無信,或者說,不屑於做那言而無信之人。
畢竟在這樣的人眼中,自己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如此自覺至高無上之人,會把自己每句話都當作對旁人的施捨,不會因失信於人而達到自己的目地手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