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不解,“奴婢不大明白。”
初語卻似反應過來,連忙轉身跑出了院子。
阿梨見此,更為疑惑不解。
方聽陸觀瀾道:“我父親何時管過府裡院兒裡這些閒事?不過是有心人挑釁,藉由此事好脅了我那貼身的傻小菊去,要麼,以此要挾於我,要麼,便是想從這傻丫頭口中知道些什麼。”
阿梨聞聽此話這才恍然。
隨即道:“小菊雖單純了些,倒也算不得蠢人,平日裡看著傻里傻氣,對小姐卻是衷心,小姐放心,小菊定不會說什麼。”
陸觀瀾笑了笑。那是自然。
只不過,她怕的是,前者。
若真的想以小菊的命來要脅於她,她是否真的能為了一個丫鬟,放棄一些東西呢。
她自覺並非在世菩薩,也沒那般的好心腸。可若真是如此,她便袖手旁觀,她又覺著心中莫名彆扭。
阿梨不知自家小姐在想什麼,只瞧著陸觀瀾若有所思,便以為今日中秋,許是思念大夫人了。
便道:“奴婢已經去祠堂給大夫人牌位前擺了月餅,想來,今日大夫人在天宮上頭也能同小姐一道吃。”
陸觀瀾聞言回過神來,神色間卻依舊有些發愣。
看著阿梨衝自己笑,她忽然想起小菊那傻丫頭在她面前的模樣,從一開始便陪在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丫頭,對著自己好似日日都在笑。
有什麼可樂的呢?
跟著她小心翼翼心驚膽戰地活著?
可為何她瞧著阿梨和小菊臉上,從來都是知足,從來都是喜悅。
為何?
想到此處,她忽覺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了一下。腦子也頓時清明許多。
方才她居然會想著,若小菊被陸經竹拿來要脅於她,她便得考慮一番,究竟是否為了小菊而放棄一些東西。
可這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她方才如此想法,竟與惡毒之人無甚兩樣。
曾經這兩個丫頭把自己當作她們的光,整日圍著自己,只盼望自己能平安度日。
如今她好過了,怎能把這兩個傻丫頭棄之不顧?
她實在······
陸觀瀾猛地站起身,衝阿梨道:“走。”
阿梨一愣,問:“小姐可是要去祠堂看看大夫人?”
“去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