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漁閉了閉眼,強按下怒氣,去了墟源。
然而二人都不曾知曉,此時墟源中正是給沈漁設下的一大陷阱,是孟長海最後一次的放手一搏。
“怎麼樣!”
連雙雙正等在無涯殿中,見孟長海步履匆匆地從墟源返回。
他沒說話,一把攬住連雙雙的腰身,身影一閃便進了殿中。
剛關好殿門,未等連雙雙反應,孟長海面色一白,步履虛浮,膝下一軟便身子一斜,倒在了修煉的席子上。
“咳……”
孟長海一手撐著身體,捂住那聲輕咳的指間,卻見殷紅的血跡流了下來。
連雙雙大驚地跪在他身邊,伸手扶著孟長海的肩膀,感知到他體內的靈力已去了七八成。
“……你不要命了!”
連雙雙一雙鳳眸瞬間就泛起了水汽,氤氳了面前那張蒼白的臉。
她慌亂地用袖子擦去孟長海嘴角的血跡,卻被他如修竹般的手指輕輕推開了:
“別……髒了衣服……”
連雙雙嘴唇顫抖著,眼裡的淚滑落,嘴上卻還是不饒人:
“說什麼呢,閉嘴!”
說著她便催動靈力,源源不斷地渡入孟長海體內。
這一次他沒有阻止,只因這一次放手一搏,實為兇險。
這是僅剩的一次,可以在墟源做手腳的機會了。
如若不能一擊重傷沈漁,那麼沈言鶴的計策就再難實施。
然而此時連雙雙卻感覺到她同孟長海的元神之間,似乎有著什麼奇妙的聯絡,同她以往渡靈力修為的感覺都不太一樣。
“孟長海,我問你,你覺不覺得……”
她話還沒說完,孟長海卻勾起了嘴角,聲音微弱卻還不忘打趣她:
“你若叫我聲長海,我便回答你……”
連雙雙臉一下子就紅了,面頰上還帶著淚,尤為可愛。
“你!”
見孟長海輕輕閉上了眼,一副安然若素的樣子,似乎今日就偏要她如此喚他。
連雙雙看著他蒼白的面容,臉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寵溺和溫柔的神色,那一道淺淡的猙獰傷疤也是如此熟悉。
“長海……”她輕聲叫著。
孟長海忍不住笑了:
“問吧。”
連雙雙羞怯看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