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俞子燁同沈言鶴在熱海石窟中恩斷義絕,再加上在連雙雙和孟長海面前演了那麼一場戲,她整個人心裡空了一大塊。
似乎就失去了生氣,像是燭火熄滅後那一縷輕煙。
每日便是行屍走肉般的履行著計劃,心裡無喜,也談不上悲。
有件事情她倒是還惦記著,便是修煉強奪元神的邪術。
雖說現在只需要等著沈漁履行血誓,即可拿到沈言鶴的元神。
以防萬一,俞子燁還是下定決心要留條後路。
也許是心境變化,她的邪術修習,一時間好像打通了桎梏一般順暢。
而幸虧有修煉過流雲密卷,她若是感到邪力有些許的不受控,便調息凝神,催動水行之力將其淨化,重新來過。
然而這樣的反覆,對心脈和元神自然是大有損害,可如今俞子燁壓根就不在乎這些。
她生命的全部意義,便是習得操控之術後,將水行之力渡入沈言鶴的元神……
沈漁此時卻心有不快。
且不說日日看著她這幅樣子,令得到她這件事,遠沒有之前想得那般暢快。
更有甚者,這丫頭似乎沒想過解除禁制這回事。
遇上個不要命的,還真是難對付。
她似乎也對沈漁不再忌憚,平日也就坐於沈漁書房內的席上修煉著,對他的目光熟視無睹。
這會兒她就正調息著邪力,時不時將兩股力量玩弄於股掌之間,沈漁看得皺起眉頭。
俞子燁何時如此遊刃有餘了?
“有事嗎?”
被看得煩不勝煩,俞子燁淡淡出聲。
沈漁嘴唇抿起,似是不悅,冷然開口道:
“你何時學會用水行之力了?”
“重要嗎?”
她說著,輕輕瞥了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輕笑道:
“現在害怕,還來得及。”
沈漁眼裡浮現掩藏不住的怒火。
這女子要麼像具屍體似的沒個反應,要麼就是這麼一副輕蔑的樣子。
他沈漁也是失策,這血誓,倒為自己平添一份堵。
“別忘了,這水行之力是不是你的,暫時還由不得你。”沈漁沉聲道。
的確,俞子燁的操控之術,還餘下八九段需要突破。
而最終第十段的境界突破,則更為艱難。
“你此次去往墟源,我將會突破第八段,你還是先想辦法保住自己吧。”
俞子燁說完便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