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她收起靈力,扶起孟長海,這會兒元神無礙了,心脈也平穩了。
雖說氣息有些虛浮,但人已經沒事了。
他稍稍撐起身子,靠坐在一旁的書案上,伸手輕輕擦去連雙雙臉上的淚痕:
“別哭,沒事了。”
連雙雙似乎下了什麼決心,既沒嘴硬,也沒掙扎,輕輕捉住了為自己擦淚的大手。
她乖巧地在孟長海身邊坐下,小腦袋一歪便靠在他肩上。
雖不言不語,卻也把脆弱的一面悄悄展示給了對方。
孟長海收緊攬著她的手臂,在一片靜謐中閉目養神。
此時墨庭之中,譚月悄然來到了沈漁的書房內,見到了正斜靠在坐榻上,懶散讀著書的俞子燁。
敏銳如她,自然感知到面前女子元神中的邪力氣息。
“你修了邪術?要做什麼。”
俞子燁從書卷上懶散抬眼看了看譚月,遂又垂下眼膜,懶得答應。
譚月眯了眯鳳眸,察覺到俞子燁身上的變化。
以往,即使她同俞子燁向來是敵,她也未曾如此漠視過自己。
“你搬入沈漁住處,是何用意?”
譚月話語間,聲調冷了下來。
她看得出沈言鶴對俞子燁的心意。
這樣一來,沈言鶴會作何感想?
“譚月,”俞子燁合上書:
“你本不是好事之人,也都是明知故問。”
譚月心脈間騰起一股怒氣:
“你當真,移情了沈漁?”
冷然一笑,俞子燁淡然道:
“我當你要問什麼事呢,沒人同你搶沈言鶴,你該高興才是。”
說這話時,她的心似乎掉入了冰窟。
罷了,沈言鶴從來就不該屬於誰,如今的她更是不配。
而譚月心裡似五味雜陳。
她看著俞子燁,心裡竟然生出了三分恐懼……
她如今的樣子,和沈漁簡直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