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在這裡說,我去信群青之谷了,今晚前去結界。”
起身將連雙雙攬著乘風離開墨庭,孟長海低聲說著。
如今他二人說什麼也沒用,商量對策才是最緊要的。
來人離開後,墨庭書房內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自搬到沈漁的殿中,俞子燁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再也不同沈漁鬥智鬥勇,而是視他為無物。
這自然讓沈漁心生不爽。
以前同她博弈,還有些得逞的快感。
如今就像是伴著尊瓷娃娃一般,實屬無趣。
想起她剛才對自己嫣然一笑,沈漁不禁諷道:
“原來你還記得怎麼笑。”
俞子燁眼皮抬了抬,似乎示意自己聽到了,但並未搭理沈漁。
“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有反應。”
沈漁咬著牙輕聲說著,她這樣子同死了有何分別?
俞子燁煩不勝煩,但語氣也是平淡得很:
“我已經在你身邊了,你還想如何?”
沈漁的話被噎了回去,的確,血誓只要求她陪在自己身邊。
他心有不甘地威脅著:
“今日戲我也陪你演了,如今除了依靠我,你還能如何?”
沒錯,今日召連雙雙和孟長海前來墨庭,其實是俞子燁的主意。
她太瞭解這二人的性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怕是一定會堅信她心有苦衷。
見她沒動靜,沈漁氣惱地拉起俞子燁的衣襟,將她提到眼前,聲音低沉而危險:
“……說話。”
俞子燁不慌不忙對上沈漁的雙眼,她絲毫不知,自己的雙眼有多冰冷:
“沈漁,你真是貪得無厭。”
面前的高大男人眯起雙眼,急促的鼻息落在她面頰上。
下一秒便報復似得吻向女子兩片略顯蒼白的唇……
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
俞子燁睜著眼,甚至眼神都未曾有過半點波動。
她似乎是看著沈漁,又似乎是看著不定的遠方。
行將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