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有了自己的感悟。有機會的話,還是需要多進行一些學術交流的,這對你有好處。”
“不管你以後在哪,從其它地方所吸取的經驗,所增長的見識,都將是你最寶貴的財富。”
說到這,弗裡德曼又看了陳舟一眼,換了種口氣說道:“我不是說你的研究方式不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將你的優勢擴大,或者說是結合。”
“你有著別人所沒有的物理直覺和數學直覺,你對紙面化實驗的推演,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是所有物理學家中,最出色的一個。”
“所以,你應該更好地利用這一點,在學術交流的過程中,博採眾家之長,發揮自己的優勢,去取得不一樣的研究成果。”
這是繼燈塔交流之後,弗裡德曼第二次以師長的身份,跟陳舟說這麼多。
聽得後座的克羅斯都有些驚訝。
要知道,弗裡德曼可是很少這樣對自己的學生的。
毫無疑問,弗裡德曼是一位出色的老師。
但是弗裡德曼的這種循循善誘,諄諄教誨,卻極少和學生去說。
饒是跟了弗裡德曼這麼久的克羅斯,和弗裡德曼亦師亦友的身份,也沒有聽過這些話。
更多地,弗裡德曼會直接告訴自己的學生,該怎麼去做,如何去做。
而不是這種建議式的交流。
不得不說,克羅斯明顯地感覺到,弗裡德曼從一開始對待陳舟的方式上,就有一些不同。
但這種不同,似乎也最適合陳舟。
認真聽完弗裡德曼話的陳舟,轉頭衝弗裡德曼笑了一下,輕聲說道:“老師,謝謝您。”
這是他對弗裡德曼最真誠的感謝。
也是對自己研究生生涯裡,弗裡德曼給予自己的幫助,最真誠的感謝。
如果不是弗裡德曼所給的機會,那麼物理學界認識陳舟的時間,可能還要推遲許多。
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兩年。
到時候,史上最年輕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的頭銜,說不定也不會是陳舟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機會是一回事。
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沒有自身實力的匹配,那再好的機會,也只會被白白浪費。
看著陳舟真誠的眼神,弗裡德曼輕聲笑道:“這是你應得的。”
從日國飛往米國的飛機,最終降落在芝加哥市奧黑爾國際機場。
陳舟和弗裡德曼等人的下一站,便是大名鼎鼎的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
這是以1938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也是弗裡德曼的博士導師,恩利克·費米的名字,所命名的實驗室。
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位於米國伊利諾伊州大草原邊上的巴達維亞。
實驗室成立的時間,也不算早,是在1967年。
主要研究領域是高能物理學和粒子物理學。
和SLAC一樣,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在官方上隸屬於米國能源部。
然後由芝加哥大學和大學研究協會URA這兩個機構負責運作。
URA是由90所研究型大學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