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科伊爾直接可道:“陳舟,這真的是你從SLAC回來之後,才開始做的研究?”
陳舟不解的說道:“是啊,怎麼了?”
科伊爾:“沒,沒什麼……”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草稿紙,科伊爾輕輕的把它們放回了書桌。
這些草稿紙上的內容,不可謂不沉重。
如果是他的話,估計都能水好幾篇論文了。
可眼前這位才剛入學的小師弟,竟然如此耐得住性子。
科伊爾無法想象,這份研究資料,在最後成型時,會是什麼樣的。
直接衝擊《自然》,還是《科學》?
亦或者,衝著膠球領域的這枚諾貝爾獎而去?
倒不是科伊爾想的誇張,而是他看完之後的感受,就是如此。
想了想,科伊爾還是忍不住讚歎道:“陳舟,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份研究手稿,簡直令人無法形容!”
麥錫森看了看自己的老朋友,也是說道:“你難道每做一個課題,都是這麼幹的嗎?這簡直不像是在做一個課題,而是在完成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聽到兩人的話,陳舟愣了一下,有這麼誇張嗎?
這兩位師兄,難道沒有認真的做過實驗課題?
想了想,陳舟輕聲說道,“可能是我的習慣吧,我喜歡把一個課題的來龍去脈理清楚,然後再進行紙面上的推演。其實,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科伊爾和麥錫森對視了一眼。
你這還叫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就算這是錯的,這份錯誤,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呀……
兩人均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看著兩人,陳舟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看,你們這不是比我快多了嗎?我到現在都還沒進入上次實驗資料的處理階段呢。”
陳舟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科伊爾和麥錫森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苦澀的表情。
他們是處理完了實驗資料,可那就只是單純的資料處理。
可不像陳舟這樣,從頭到尾,等於又來了一遍。
要真是和陳舟採用相同的方法,那他們現在,估計也才處理實驗資料沒多久。
而且兩人覺得,他們就算採用和陳舟相同的方法,也未必能得到陳舟這樣的紙面化實驗推演結果。
即使他們是SLAC一整個膠球實驗的課題組成員一起努力。
倒不是他們妄自菲薄,只是那些草稿紙上的內容,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見兩人一直不說話,陳舟反倒有些尷尬了。
過了會,科伊爾終於說道:“陳舟,馬上就是聖誕節了,再過兩天,弗裡德曼教授就會給我們放寒假了,你這些資料,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完?”
麥錫森也說道:“雖然像你這樣的華國留學生,可能會受到特別的考慮。弗裡德曼教授應該會允許你繼續留校,等到你們華國自己的春節前夕,再給你放假,讓你回國度過你們自己的節日。”
“但是這也沒多長時間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在此之前,把這些資料處理完。因為你們的春節結束,等你回來時,時間上已經挺晚的了。而SLAC那邊的實驗,也肯定在準備之中了……”
科伊爾和麥錫森說這話的意思,其實沒有別的。
他們確實挺擔心陳舟能不能把資料處理完,並最終完成這樣一份實驗“論文”。
畢竟,剛才草稿紙上的內容,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驗證,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陳舟聞言,輕聲笑道:“我本來還以為我會和你們一起放寒假呢,那樣的話,我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完這些資料。”
“不過,既然是按照我們國家的春節來放寒假的話,那肯定沒多大可題的。最多……最多半個月吧,這些資料,就能全部搞定!”
陳舟本來是想說最多一週時間的,但最終說出口時改了口。
他怕自己萬一又遇到什麼事耽誤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雖然陳舟是這樣想的,但這話聽在科伊爾和麥錫森的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