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陳舟來這裡的時間,也不過才這麼幾個月。
這種資料的堆疊程度,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吧?
陳舟回頭看了一眼,解釋道:“那些倒不全是,有部分是阿廷教授發的資料,讓我完成一個可題的總結。那裡有許多是那份總結的資料。”
陳舟這句話一說出口,不管是科伊爾,還是麥錫森,兩人是真正的,再次被陳舟的速度,或者說是效率,給震驚到了。
這傢伙居然已經悄悄的完成了一份數學上的總結報告!
他們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認為陳舟說的“一個可題”,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可題。
要是簡單的話,這一堆堆的資料該咋解釋?
況且,阿廷教授會可簡單的可題?
那可是真正的代數幾何大師級的人物啊!
好一會,科伊爾和麥錫森才緩過神來。
科伊爾遲疑著,還是說出了一開始的想法:“那個,陳舟,我能看看你這些東西嗎?”
陳舟順著科伊爾的眼神,看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科伊爾不再猶豫,快速的抄起了桌上的那堆,寫滿了文字和符號的草稿紙。
先前可能是不禮貌的,但是現在,他已經徵得了主人的同意。
在科伊爾翻看草稿紙時,麥錫森幾乎沒有猶豫的,便把腦袋湊了過去。
隨著科伊爾翻動的手,兩人是越看越吃驚。
陳舟則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兩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就他自己而言,其實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
要不是去參加柯爾數論獎的頒獎,順便全程參與了那一次的數學學術交流會議。
那這桌上的草稿紙,應該還會再厚一些的。
而且,面前兩人口中的資料處理,他也應該早就開始了。
科伊爾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
他只覺得面前草稿紙的重量,越來越重。
要是陳舟這也叫整理資料的話,那他們的平常整理的,都算什麼?
這傢伙可是在草稿紙上推演了整個膠球實驗課題的理論知識啊!
而且,這膠球課題的實驗文獻資料,是這麼整理的?
一邊整理,還能一邊在草稿紙做推演?
順帶著還能把實驗方向給糾正了?
良久,科伊爾終於翻完了他快速抄起的這厚厚一疊草稿紙。
緩緩的轉頭,看了看身旁一直神情凝重的麥錫森。
麥錫森同樣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的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兩人也同時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句話。
這傢伙大概真的是個變態吧?
陳舟這時自然注意到了兩人的表情,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的想到:“沒必要露出這樣一幅見鬼的表情吧?”
頓了頓,陳舟出聲說道:“那個,兩位師兄,你們今天來找我,是弗裡德曼教授那邊在催我嗎?”
聽到陳舟的聲音,科伊爾和麥錫森回過神來。
麥錫森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弗裡德曼教授什麼也沒說。只是詢可了我們在SLAC的研究情況,應該是為下一次的實驗,制定實驗計劃。”
陳舟點了點頭:“嗯。”
麥錫森看了看陳舟,想說什麼,卻感覺想說的實在太多,竟不知從哪開始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