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施然安靜的踏入籠子裡,林川這才鎖上門退了出去。
她盤腿坐在原地,施苒在腦海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你看他那個樣子,還說什麼覺得囚禁你是錯的,那他為什麼不把你放出來,為什麼當初不還我自由!
“你就是個瞎子,給你自由你又能去哪?或許死在大街上都沒人管你。”
“你他媽放屁,我是沒有爸爸媽媽了,但我外公呢,他說會照顧我的,可顧硯洲卻不讓外公帶我走,說什麼他才是我的監護人。”
施然垂下眼眸,靜默不語。施苒的聲音也逐漸變小,或許是在因為她的不回應而慪氣吧。
沒過多久,房門被推開了。
是顧硯洲。
在陰冷的地下室裡,他那身被汗水打溼的居家服已經換成了得體的西裝。
臉上絲毫不顯露出半分不適來。施然抬起頭看著他,眼前的男人雖然冷著一張臉,但是眼底的溫柔彷彿快要溢位來。
他叫她,“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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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聽見聲音便垂下了頭,她在想著要怎樣才能離開籠子,一個人呆在裡面終究還是有些害怕的。
“然然,你是不是不開心了。”顧硯洲開啟籠子,門有些低,他不得不彎下腰走進來。施然低著頭,只能看見他一塵不染的鞋面,不肯抬頭看他。
他單膝彎曲跪在施然面前,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髮。
“你恨我嗎?”施然眼神閃了閃,心中的施苒正叫囂著。你說啊!說你恨他,說你想要離開這裡,想要他死,你說啊!
她卻搖了搖頭說:“不恨,我不恨你。”
忽略掉腦海中施薄尖銳的嘶吼聲,她抬起頭看著顧硯洲,一字一字的說。
“我不恨你。”顧硯洲將她摟在懷裡,微微顫抖著,“然然,然然。我不是有意要關著你的,我就是怕你離開我,你千萬不要討厭我,對不起,對不起..……”
施然輕輕推開他,拾手捧著他的臉:“你看著我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她眨了眨眼。誘導著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很聽話,我哪都不去,就陪在你身邊。”
顧硯洲眼神逐漸迷茫起來,催眠奏效了。
“所以,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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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林川氣喘噓噓的跑了進來,顧硯洲眼神頓時恢復清明起來。
施然嘆了口氣,這個林川啊,就知道壞事!!
好在顧硯洲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沒有回頭看林川,只是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我很快就回來,你好好休息。”
書房內林川站在書桌前,語氣不太好:“先生,霍司寒有動靜了。”
顧硯洲挑了挑眉:“哦?說來聽聽。”
“城郊那塊地的招標,有內部人員洩標了,我方人員調查到,是霍司寒的人,現在招商局正在調查,不出意外,霍司寒可能是想陷害我們。”
顧硯洲用鋼筆輕輕敲擊著桌面,勾唇笑了笑。
“敵不動我不動,看著他下一步怎麼做,盯緊了。”
“是,先生。”臨時要出一趟差,說好很快就回來的顧硯洲,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就算被囚禁著,施然的待遇也是一等一的好,下人也不會虧待她。
沒有手機,施然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在想怎麼催眠顧硯洲。最大的樂趣就是跟著施苒鬥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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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子裡,施然能看見施苒,但是旁人不能。所以她讓下人給她弄來了一面鏡子。
吩咐下人不要來打擾,便和施苒打起撲克來。
“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