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我們下次再見。”
施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汗,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手邊傳來。
她震驚的發現自己能看見了,但更讓人震驚的是她正處身於一個很大的籠子裡,手腳都被粗大的鏡銬禁錮著。鐵鏈很長,但摸不到籠子的門。
施然有些驚慌:“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裡。”
門從外面被推開,顧硯洲冷著一張臉從門外走進來,站定在籠子前。施然動了動鐵鏈,發出刺耳的聲音,“硯洲,快放我出去啊,我不要呆在這裡,嗚嗚嗚。”
顧洲淡淡的看著她,淡漠得不像他。
“然然,好好呆在這裡,別想著逃走了。醫生說你的眼睛能看見了,為了防止你逃跑,以後你不能踏出籠子半步,只要我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聽話。”
施然嘶啞著嗓子朝他吼道:“你真的要把我當金絲雀養在籠子裡嗎?你就不怕我死給你看嗎!?”
聽到這話,他瞳孔微微瑟縮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如常。
“房間裡設有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控,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把腦子裡的那些主意放一放。”
施然頭髮凌亂,膝蓋跟手上的傷被細緻的包紮著,為了防止鏡銬磨傷她的手腳,內部還特意粘上了一層厚厚的狐狸毛。
施然跪坐在籠子中央,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鳶尾花。
眼裡很乾澀,已經流不出眼淚來了。
睫毛微微顫動一下,施然抬起頭望著牆角的攝像頭笑了笑。
監控那頭的林川不禁打了個寒戰,這施小姐的笑容怎麼這麼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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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監控,施然已經低下頭去了,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川抿了抿嘴唇,回過頭看著坐在不遠處的顧硯洲,猶豫道:“先..….先生,您當真要一直關著施小姐嗎?”
顧硯洲目光忽閃,垂眸不語。
林川嘆了口氣,關著施小姐,先生的心情又能好到哪去呢。
只要是關於小姐的,先生總是容易失控要不是迫不得已,先生也不會關著小姐吧。
施然不知道攝像頭那邊發生了什麼。
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先前因為什麼都看不見,過得萬分舒坦,什麼都有人照顧,以至於脾氣都被養出來了。
如今被關在這巨大的牢籠裡,她心情也沒有了當時的恐慌。
作為二十一世紀比較出名的心理醫生,她想,自己的專業似乎有些用處了。
只是不知道,隔著螢幕能不能將人給催眠,更何況,她壓根不清楚監控那一頭的人是誰。
要是失敗了,顧硯洲會不會懷疑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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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漸漸睡去。
夢裡。
施然站在空蕩的房間裡,面前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的施苒。 為了大家區分,神秘人的名字用施苒
“施苒,你恨我佔了你的身體嗎?”
施苒勾唇一笑,語氣滿是漫不經心:“恨?當然恨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生活在沒有一點色彩的世界裡。”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不過,你倒是讓我脫離了那個惡魔的禁錮,讓我有了自由。”
施然望了望空白的四周,沒有看著對面的女人:“這裡沒有色彩,可現實中你不也什麼都看不見嘛?”
面前的女人面目突然猙獰起來:“那又如何,至少我現在很自由。”她輕蔑一笑,“不像你,剛剛恢復光明就被關在籠子裡,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