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
施再苒怒吼：“他媽的，對三你都要不起，你什麼爛牌啊！”
施然無語：“我就剩一張牌了。”
施苒：....……
“話說，你真的有把握催眠顧硯洲嘛，他心理素質很高的，你的技術行嗎？”施然洗著牌，抬眸看了她一眼：“要不，你來？”
施苒連忙擺了擺手：“啊不不不，我可不會，我連大學都沒上過，你是文化人，還是你來吧。”
她低著頭，嘆了口氣：“早知道就在夢裡多待一段時間了，自從變成你所謂的第二重人格之後，你被囚禁，我也出不去，還不如夢裡自由呢。”
施然摸了一張牌，一看，是大鬼：“很快就能出去了，再忍忍。”
其實施苒還是很好相處的，沒什麼壞脾氣，所有的壞脾氣都只朝著顧洲罷了。失去光明和自由這麼久，沒有接觸外界，不過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罷了。
明明與她同歲，施然的心裡卻止不住生出自己是姐姐的想法。
她從思緒裡抽出來，看了一眼牌局：“王炸！！！”
“啊啊啊啊，我不要玩了，憑什麼總是你贏啊，我哭了。”
躺在地上，望著籠子頂端，一偏頭就能看見鏡子裡的施苒也躺在地上。
施然問她：“你在那邊看見的是什麼樣子啊。”
施苒翻了個白眼：“廢話，自然是你看見什麼我就看見什麼咯。”
施然無語，學著她的語調問：“那你剛剛豈不是看見我的牌咯？那人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對啊對啊，我能看見我的牌，也能看見你的牌呦。”
施然：“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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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往後能出去，我會讓你佔用身體，把你以前從未見過的世界，讓你看個遍。”
施苒聽了這話，落寞地垂下眼眸：“明明我對你一點都不好，你為什麼要對我好呢。”
施然語氣淡漠：“我二十五歲之前都生活在南方的一個小城裡，我喜歡那樣的環境，這裡再繁華，也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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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顧硯洲出差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施然放出來。
他每天看著監控裡，他的然然一個人自言自語，一點笑容都沒有，他便看著難受。
顧硯洲摸了摸施然的頭髮，從身後拿出一個紅絲絨盒子來。
裡面是一對做工細緻的細鑽耳墜，樣式很簡單，細細的掛著幾根流蘇，在燈光下閃著微亮的光。很漂亮。
“我幫你戴上吧。”他的動作很輕，怕極了將施然弄疼，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
施然抬頭望著他：“好看嗎？”顧硯洲笑著點了點頭：“好看，我的然然真好看。”
她微微一笑，眼神靈動起來。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獲得他的信任，粘著他，無論去哪都粘著他。
跟著他就能去很多地方，體會到自由的感覺，施苒或許就不會恨顧硯洲了。
被他護了這麼多年，沒有感受過人心險惡，她還是太單純。
“硯洲，我以後不會亂跑了，你不要再關著我了，好嗎？”施然低著頭，小聲道。
顧硯洲僵了一會，拳頭收緊半分：“是我不好，讓你不高興了，不會了，我不會關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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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抬起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那你以後去哪都帶著我好不好，我想跟著你。”她突然坐直身子，怕他不同意似的，“我發誓，我不會亂跑的，硯洲，好不好嘛？”
他遲疑了一下，去哪都帶著她？雖然那樣什麼時候都能看著她，但是他身邊安全隱患太大了，過於危險。更何況，要是被霍司寒知道然然的存在，勢必會對她不利。
可施然像是看出了他潛意識裡的拒絕，拉著他的衣袖一個勁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