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揉了揉眼睛,喃喃道:“難道是眼花了?”
但眼前的確實是一片湖泊,這湖泊不但美麗,而且很大,在這惡劣的沙漠中,突然出現如此美麗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一個神話;湛藍的湖水如一塊平整的寶石,平靜得連一絲波紋漣漪都沒有;就像是世間最為純淨的水源。
就在他沉浸在這大自然的美麗中時,他聽到湖中傳來一陣陣玲瓏的笑聲,這本是歡樂的笑聲,但聽在唐柏的耳中,卻如同勾起了心火,腦海中又浮現起了那些銷魂的畫面,他使勁的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淫穢的畫面,待到心情平靜後,再朝四周瞧去,哪裡有什麼笑聲,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他覺得是因為自己快要渴死了才出現的幻覺。
唐柏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朝湖泊走去;他太渴了,身體裡的水份彷彿被沙漠的炎熱蒸乾,如果再不補充水份,但擔心自己會活活的變成一具乾屍。而眼前的湖泊,在他眼中因此而變得更加的美麗;更加誘人。
但事與願為,唐柏剛接近湖泊,湖水就突然的往後退去,顯得十分的詭異;他往前走了兩步,水就往兩邊分開,落出了湖底的黃沙。
湖水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讓他感覺水源近在眼前,卻又似遠在天邊,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可見不可及。
他又緊張起來,這完全超越了物理常識;他試著往水湖中又走了幾步,他又聽到從湖底傳來女子的笑聲,這笑聲是那麼的真實,這絕對不是幻覺,是真的有女子在笑。
在這讓人絕望的沙漠中,這詭異的湖泊裡,這清脆的笑聲比什麼聲音都要詭秘可怖。
唐柏抽出了寶劍,集中了精神,朝著湖中走去。
兩邊盪開的湖水彷彿成了兩道刀削般的崖壁,他行走過的地方形成一條長長的峽谷,而地底,是無窮無盡的黃沙。
這彷彿是一個夢,一個離奇的夢。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湖泊彷彿沒有盡頭;他的身體越來越弱,胸口彷彿裝了一個火爐,連撥出的濁氣都成的熱浪;當他走到湖心時,他看到了一座金壁輝煌的宮殿,宮殿外站著一排手執金戈,甲冑輝煌的武士;而此時宮門大開,從中走出一群女子,正嘻嘻哈哈的說笑著,走最前的美婦人忽有所感,朝唐柏看來。
那張美得到讓人窒息的容貌卻是讓唐柏大吃一驚,心頭大震,這美婦人不就是前些時日在自己面前輕解蘿衫,擺腰弄胯的婦人?只是此時她已沒有了當時的媚態,變得端莊大氣,聖潔無瑕;讓人心裡升不起半點慾念。
他再朝其他女子看去,果然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鶯鶯燕燕,人比花嬌,各有不同;一時之間,那日畫面彷彿又重新出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不知所措,彷彿在沙漠裡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先的地方。
他再朝四周瞧去,哪裡還有什麼湖水,四周全是重重疊疊的宮樓殿宇;他正慌神間,只聽那美婦人面若寒霜的怒道:“從哪裡來的狂徒,竟敢闖入百花宮,如此不知禮儀,來吖,將其拿下,打入大牢。”她話聲一落,她身旁的金戈武士躬身道了聲‘諾’,就朝自己走了過來。
唐柏不知這些女子為何不識得自己,但一見不能善了,偏想先下手為強,手中的長劍化成千道劍影,快如閃電的朝那金戈武士劈去。
那武士金戈隨意一擋,就將唐柏長劍盪開,隨手一指,只見金光一閃,一根金色的繩索朝唐柏而來,眨眼間就將唐柏綁了個結實。
唐柏越是掙扎,繩索扎得越緊,扎得他連出氣的空間都似沒了,再加上這些天又飢又渴,只覺頭腦暈暈沉沉的,毫無反抗的被兩個金戈武士壓著往宮殿中而去。
一入宮殿,唐柏偏忍不信向四周打量;一眼望去,這宮殿彷彿無窮之大,處處散出金光,地底升騰紫氣,門柱盤著金龍,屋簷立著飛鳳,這哪裡是人間,分明就是天宮,只是不知天宮是真是假?
在他正陷入沉思時,只聽一個清秀的聲音傳來,道:“金,吾兩位將軍,還請留步。”話聲一落,只見一個二八少女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