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卻是識得,正是那八位女子之一,只是看她模樣,也似不認得自己一般,不由有些奇怪,難道上次的八位女子是另有其人;但轉念一想,事情不會如此巧合,八個女子全都一模一樣;他突然記得,這少女胸前似有一顆紅痣,不知是真是假。一想到此處,他腦海之中又閃過那薄紗遮體,妙蔓有致的身子;只覺心火難奈,全身燥熱不已。卻聽到那少女‘哧’的一聲輕笑,說道:“你這模樣,如同蜂蝶浪花,怪不得聖後要將你打入大牢。”
唐柏只覺她這輕笑之聲有如天籟,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頓時化做烏有,竟生不絲毫褻瀆之意,喃喃問道:“姑娘如此模樣,與初見時竟判若兩人呢。”
那少女聞言,卻是臉色一變,問道:“你當真見過我,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說完,極為緊張的看著唐柏,似想到了什麼,俏臉又是一紅。
唐柏一愣,這少女似是知曉事情始末,猶豫了一會兒,不由道:“剛才那八位女子,前些時日我都有見過,包括。。。。。。”他本想說包括她們的聖後,但話到一半;那被少女就打斷,說道:“我明白了。”然後對兩位金戈武士道:“兩位將軍,此浪徒子暫時交給我處理如何?”
那兩位金戈武士卻是有些遲疑,少女腰間取出一塊玉牌,說道:“有此令牌,想來兩位將軍不會難做。”
兩個金戈武士相互看了一眼,轉身離去;那少女又道:“你我做個交易,事成之後,我放你離去如何?”
唐柏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又餓又渴,不如吃飽喝好才是正理,其他的以後再說。”
那少女卻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你且隨我來。”說完領先而行,從一道圓門中施施然走了進去。唐柏也放開的心情,踵跟其後,他心裡卻早已有了準備,無論這裡有多麼兇險,他都不會吃驚的,在這見鬼地方,他對什麼事情都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事實上,少女帶他去的地方一棟宮樓,足有七層之高,如同一座金光琉璃寶塔一般,樓頂之上,還有一顆金色的珠子,散發著黃金般的光芒。兩人上了二樓,二樓卻連絲毫兇險的微象都沒有,這裡彷彿是大衍塔最不兇險的地方。
樓層鋪著地氈,非常的柔軟,地氈上排著幾張矮几,几上堆滿了鮮果和佳餚;少女請唐柏就坐,唐柏卻是拿起美酒就狂飲起來,那美酒似是靈泉一般,化做一股甘甜落入喉間,直衝肺腑,又化做靈氣散於百骸,還有一股能量入氣海而去,氣海的真氣,在此能量下,蒸發出一股淡黑色的氣霧,自唐柏一個飽嗝中噴出,消散得無影無蹤;他正想再吃些水果,不想這酒喝的時候並無多少感覺,但酒意上湧卻是極快,剛覺頭暈,眨巴下眼睛,竟然醉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中,似聽到什麼月老。。。什麼經。。。又似與那少女達成了某種交易,而後倒在地氈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醒來時只覺全身變輕了一般,欲乘風歸去,再次打了個酒嗝,只覺酒香四溢,竟又有再醉一次之感。
那少女似是算準了時間,唐柏這邊醉酒剛醒,她就自樓梯而來,嘴裡說道:“忘記跟你說了,這酒是千年醉,如不是給你吃了解酒的丹藥,你這一睡怕是要上千年了。”
唐柏不由暗暗咂舌,道:“莫非這是仙酒不成?”那少女一愣,似是茫然道:“什麼仙酒。”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就是仙酒吧。”
唐柏看了看四周,感覺這裡不僅是大衍塔,而是另一個空間,是真實存在的空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想法,但這是他的直覺,他忍不住問道:“敢問姑娘,此地是什麼地方?”
那少女遲疑了一下,才道:“聖後宮!“說完又道:”好了,你既然無事了,也應該去幫我‘月老宮’偷《歡喜經》了。“
唐柏茫然道:”什麼‘月老宮’?甚麼《歡喜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
那少女聞言,臉色一寒,道:“怎麼,想說話不算。”
唐柏道:“什麼說話不算,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會辦到。但我什麼時候答應幫你去拿歡什麼經了?”說完,腦中隱隱覺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那少女輕‘哼’了一聲,道:“早就知道你會抵賴,你且瞧瞧。”只見她衣袖一揮,空中出現了一段影像,唐柏看見自己醉熏熏的說道:“如。。。如意姑。。。姑娘,你且。。。你且放心,老子。。。定會將那什麼。。。什麼歡。。。喜經給你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