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完,凌晨三四點的光景,外面的光亮也漸漸現出。
客廳的白熾燈依然開著。
阮傾站起身關掉了燈,靳珂坐在沙發上,背往靠背上靠,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摩挲著扶手邊緣。
沒聲響。
安靜的很。
阮傾抱臂站在樓梯口,一腳踏上樓梯,但沒有上去的動作,停住,轉頭,看著漆黑夜幕中坐在沙發上的靳珂。
靳珂耷拉著頭,都快埋到膝蓋了。
阮傾一手搭上扶梯,一邊說:“不早了,早點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黑暗的客廳中,只留下靳珂一人呆坐在沙發上,低著的頭長久而沉默的不動任何聲響。
半刻鐘後,落地窗外的光越發亮,一抹晨光透過落地窗在瓷磚地板上落下一片陰影。
靳珂緩緩抬頭,視線看向樓梯口,一雙藍眸微微發紅,薄唇緊抿,沒有動作。
……
第二天七點,照常起床。
洗漱,吃早飯。
陸晃一早就過來了,帶著買好的早飯來送她們上學。
靳譯遲不在,陸晃就接任了接送她們上下學的任務。
阮傾坐在桌前吃著三明治,面前放著一杯熱好的牛奶。
樓梯口,靳珂懶洋洋的下樓,沒有了昨晚的頹廢感,依舊是一副我行我素的腔調,制服襯衫在她身上穿著,沒有打領結,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露出白皙的鎖骨,配上她那一頭金髮與半睜的藍眸,腔調十足的英倫味道。
拉開靠椅,懶洋洋的丟下一句“早”就埋頭切起了三明治。
陸晃看著靳珂這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手裡玩著手機,嘴欠:“你昨晚做賊去啦,這麼沒精神。”
拿著刀叉的手一頓,隨後,左手拿著的叉子朝陸晃飛去。
“哇!”陸晃堪堪躲過,嘖嘴,“你太兇了,溫柔一點!”
靳珂拿刀的手插進三明治,划過去,三明治被切成兩半,視線淡淡的瞥過去,語氣也淡淡的:“你要是再多嘴一句,我不介意讓你頭身分離。”
陸晃立馬閉嘴,手機往兜裡一塞,立馬開溜:“我在車裡等你們,你們慢慢吃。”
到了學校,一週前的照片風波還沒有消散,學生都在談論著那些不堪。
夏之還在醫院休養,範思佳和沈南雅依舊沒事人的模樣,就像這件事真的和她們沒關係一樣。
坐在座位上,從書包中拿出所要上的課的課本,書包塞進課桌,阮傾盯著英語書的封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