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嗯了一聲:“本宮不過受人之託。”
柳氏這才看向一旁的小丫頭,柳氏自覺之前沒有見過這孩子,怎麼她還主動幫了自己,到底是何人,居然還能使喚動當今二皇子。
顧予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道:“這裡人多,我們先回鋪子吧,邊走邊說。”
容昭只負責跟著,顧予笙猶猶豫豫的道:“你...”
柳氏道:“也多謝小姑娘,只是不知姑娘為何幫我?”
“我...”
“若有難言之隱,不便相告便算了。”柳氏體貼的道。
“也不是。”顧予笙手指無意識的攪著裙角,容昭見她緊張的不知如何開口,乾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但是小丫頭卻彷彿更緊張了。
“你...”顧予笙一張嘴便差點咬到舌頭,“你剛剛說你丈夫,叫什麼。”
“顧彥霖。”
容昭神色一頓,他剛剛沒聽清,如今一聽,便也發現不對了。姓顧的人家不多,在南平,顧姓可以算的上是大姓了。
南平顧家。
顧予笙顫抖著問道:“是...顧府的顧麼...”
柳氏從新打量了顧予笙一次,說話的語氣也突然慌了起來:“什麼顧府,我不知道什麼顧府。多謝姑娘幫著解圍,民婦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顧予笙反應,福了福身,便逃也似的走了。
顧予笙沒去攔她,只是留在原地呆愣愣的。容昭問道:“你到底怎麼了,那個農婦,和你有關係?”
顧予笙點了點頭,開口道:“她說她丈夫名叫顧彥霖。我三叔也叫顧彥霖。如果沒估摸錯,應當是同一個人。”
“你三叔為什麼不在顧府,她那模樣,足以見得她過的不好。”
“其實我記事的時候,我三叔就不在顧府了。”顧予笙道,“但是我聽府裡的下人說,三叔是被祖母用棍子給打出去的。因為三叔整日流連煙花柳巷,甚至還要聘青樓花魁為正妻。祖母說,我顧府容不得這樣的女子。三叔不聽,就被祖母趕出了顧府。”
“農作家裡兩頭跑,這可不像是你那流連煙花柳巷的三叔。”
顧予笙瞪他:“流連煙花柳巷怎麼了,說不定我三叔不是那種人,反倒是個忠情之人呢。不然何苦被趕出顧府。”
說不定真的只是忠於一人,奈何那人偏生是個青樓女子,為了那人也甘願放棄這殷實的家世,重新白手起家。
“那你想怎麼樣?”
顧予笙道:“畢竟是顧家的人,如果三叔真的出事了,我相信阿爹也不會坐視不理的。而且她說家中還有孩子要養,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總得幫幫她。”
容昭點點頭。
“我要回去告訴阿爹!”
“先回鋪子。”容昭扯住顧予笙,“這事你不要管,交給我來辦。這個時候出這種事,可忒巧了些,你別淌這趟渾水。”
顧予笙歪頭看他,容昭笑道:“相信我。”
顧予笙妥協的點點頭,跟著容昭回了鋪子。
“你去哪裡了,我在這等了兩個時辰了。”秦舒瑾依在門框上環臂嗔怪道。
顧予笙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還沒開始做飯,你等我一下。”
秦舒瑾道:“不用忙活了,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將軍今日不在府裡,不用備飯了。”
“怎麼...”
秦舒瑾託手道:“不太清楚,什麼時候要備飯了,我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