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寧流鶯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佩。
玉質極好,光芒流轉,這是周瑾程那晚故意留在寧流鶯屋內的玉佩。
寧流鶯將玉佩遞到了周瑾程的面前,“太子殿下,您將玉佩收回去吧,我不能收。”
“你為何不能收?”周瑾程沒有接,“本王就要離開邗州了,你可以把玉佩留下,當做紀念。”
還沒等寧流鶯開口,周瑾程便對玉佩投去了一個玩味的眼神。
“這玉佩的紋飾可是周國特有的式樣,你也是從周國出去的,身邊就不想留一些故國的東西?”
周國特有的式樣?
一聽這話,寧流鶯瞬間慌了神。
糟了,她不認識這玉佩的紋飾,那天晚上竟然和元褚楓胡扯了那麼多,但是元褚楓可是鎮南王啊,他不可能不認識!
如此說來,其實他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寧流鶯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心頭突然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好像一會兒就要發生什麼她不想面對的事情一樣。
她咬了咬牙,以近乎強硬的態度將玉佩往周瑾程的手裡塞去,“太子殿下,您還是將玉佩收回去吧,我怕這如果讓鎮南王看見了會誤會。”
這是從前的寧流鶯絕對不會做的動作,但是如今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只想將玉佩趕緊還給周瑾程,然後趕回鎮南王府,別讓元褚楓發現自己偷溜出去了,不然怎麼也說不清了。
寧流鶯將玉佩一塞,正準備轉身就走,卻沒想到周瑾程忽然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周瑾程低聲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道:“那便讓元褚楓誤會了罷,屆時你也可以安心與本王一道回去了。”
寧流鶯大驚,“太子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她試著掙脫周瑾程的桎梏,卻被他一把拉過來,攬進了懷裡,兩人從遠處看去就像一對態度親暱的璧人。
周瑾程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如你告訴元褚楓,這是你與本王的定情信物?”
“太子殿下,不可!”寧流鶯直接拒絕了。
荒唐!
若是她敢說這玉佩是她和周瑾程的定情信物,恐怕元褚楓早就動怒了,還不知會對他做些什麼。
“你不願意說?”周瑾程笑得有些諷刺,“寧流鶯,你喜歡上了元褚楓?想要背叛本王?”
寧流鶯的身體一僵,甚至忘了掙扎。
她矢口否認,“太子殿下,請您不要胡亂揣測!”
“如果本王說的不是真的的話,你的態度為何變成了如今這樣?”周瑾程冷笑了一聲。
寧流鶯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跟本王回去吧,本王既往不咎。”周瑾程淡淡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想將寧流鶯抱上馬。
寧流鶯心裡慌了,腳步釘在原地硬是不肯動。
僵持之中,周瑾程忽然捏住了寧流鶯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