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流鶯,你還是讓本王失望了。”
周瑾程淡淡地說道。
說罷,他捏著寧流鶯的下巴,俯身欲吻。
寧流鶯心頭大駭,但她現在武功盡失只是個嬌弱女子,實在掙脫不了周瑾程的禁錮,只能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電石火光之間,忽然遠處有一塊石子飛來,重重地擊在了周瑾程的手腕上。
周瑾程一時不防,吃痛的他下意識地放開了寧流鶯。
眼看著寧流鶯就要摔倒在地上,遠處忽然飛來一道白色人影,一伸手直接接住了她。
心裡害怕不已的寧流鶯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元褚楓隱含怒氣的面容。
“王……王爺……”
寧流鶯低聲喚著元褚楓,因為太過害怕,甚至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的。
看到元褚楓的出現,周瑾程顯得一點也不意外,臉上甚至隱有興奮之色。
他知道,他賭對了。
他就賭寧流鶯現在是元褚楓的寵妾,元褚楓太過喜愛她,說不定會派人在她的身邊監視。自己留下玉佩,以及在此處特意與寧流鶯英作出一番親密的動作,都是為了讓元褚楓親眼看見。
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他就不信元褚楓會忍得了。
周瑾程勾唇一笑,語氣很是隨意,“傳言都說鎮南王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是作假。”
“你是周國太子。”元褚楓直接點名了他的身份。
“我知道你早就認得本王了,如今只有我們三人在場,倒也不必虛與委蛇。”周瑾程漫不經心地說道。
面對元褚楓這種死敵,他連客套話都懶得說。
元褚楓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周瑾程,反而看向了懷裡的寧流鶯,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寧流鶯打了個寒顫,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本王的女人,自然是和本王一起回周國。”周瑾程忽然插話。
他眯著眼瞧著元褚楓,笑得十分輕蔑。
元褚楓的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水來,“我鎮南王府裡的姬妾,什麼時候竟成了你的女人?”
“寧流鶯的身份,難道你不知道?本王不知道什麼時候鎮南王竟然也成了一個痴情種子,為了一個他國細作竟然開始裝瞎了。”元褚楓諷刺道。
眼看著事態發展的方向越來越惡劣,寧流鶯實在有些承受不住,她扯了扯元褚楓的衣角,急急地解釋道:
“我……我沒有想和太子殿下走,我來城門口只是為了送殿下一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對,你的確沒有想和本王走。”周瑾程仍在煽風點火,“因為你告訴本王的說法是,你為了周國大業,願意一直留在鎮南王府傳遞情報。”
“畢竟除了你,可沒有人能夠接近鎮南王王的身邊。”
聽周瑾程說出這句話,寧流鶯心神俱顫。
元褚楓低頭看向她,眼裡的情緒很是複雜。
“他說的可是真的?”
寧流鶯閉了嘴,沉默不語。
她該怎麼告訴元褚楓,這些確實是她自己說出來的話,但那只是緩兵之計,為了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如果她現在說出來,就等於直接告訴周瑾程,她已經背叛了他還有周國,那麼她以後的路就會更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