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混亂之際,蘇眠找準時機就往天台下面爬,奈何她的披風太過於沉重囉嗦。
蘇眠快速地將披風脫下來,她第一隻腳剛踏上臺階之時,便不知道下方有誰拽了她一把,她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手上沒有抓力,蘇眠堪堪摔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了,蘇眠閉上眼睛咬緊牙關,預想的疼痛沒有來,她反而是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沒有和地面臺上親密的接觸,蘇眠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便是北辰羽略微薄削的下巴,此時此刻她正安安穩穩地躺在北辰羽的懷中。
“你……”蘇眠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見北辰羽抱著她匆匆的穿過人群,還不停的安撫著她,“不用怕我帶你離開這裡。”
聽的蘇眠心裡一暖。
由於這一次祭祀出了問題,眾人開始紛紛討伐蘇眠,認為她是個不祥之人,影響了國運不說,還給百姓帶來了厄運。
大臣們紛紛上書給北昭麟,請求北昭麟立刻撤去蘇眠封號。
沈丞相更是積極的很,“老臣懇請陛下為我朝百姓著想,此等不祥之人是萬萬不能入得我皇室的呀,更加不能與之乃萬王子和親。”
大臣們都出來站隊了,旁邊有跟沈丞相一派的,自然而然的便隨著沈丞相附和道:“臣附議,若是我們將此等不祥之人送去傾國和親,那傾國無疑會覺得我們是在侮辱他們,到時邊疆戰爭再一次觸發,百姓將民不聊生啊,陛下。”
所有朝臣紛紛跪地,除了蘇侍郎以外,大家異口同聲,“請陛下三思。”
不讓蘇眠封為郡主正合了北昭麟的心意,他雖然心裡面開心,但面上不卻不能表現出來,仍舊一派嚴肅之色一本正經道:“眾愛卿平身,你們說的事,朕已經知道了,既然那蘇眠是不祥之人,朕這便便撤去蘇眠的封號,也不便在於傾國和親。”
“這…”蘇侍郎都快哭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耀就這麼沒了。
看著之前還在同自己炫耀沾沾自喜的蘇侍郎如今這般出糗的模樣,沈丞相心裡就開心,但他仍不滿足於此,僅僅只是讓這蘇侍郎丟人還遠遠不能夠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之前在蘇府之時他如此那般羞辱自己,這筆賬又怎能夠輕易的抹去,這口氣又怎能隨隨便便的就嚥下,沈丞相依依不饒道:“陛下,臣覺得覺得僅僅只是撤去那蘇眠的郡主封號還不算完。”
蘇侍郎一聽這心下一慌。
北昭麟高高在上道:“哦,沈愛卿還有什麼提議嗎?”
“以微臣之見,即便是撤去的那蘇眠的郡主封號,她這不祥之人已然為我國國運帶來了巨大的傷害,臣覺得應該讓蘇眠祭天,方能消減這上天的怒意。”
沈家人果然全都是心很手辣的主。
一定要將自己的女兒給祭天,蘇侍郎膽顫心驚,腿依然哆嗦的跪了下來。
“皇上臣……”臣了半天,蘇侍郎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沈丞相在一旁冷嘲熱諷道:“蘇侍郎難道想為自己的女兒求情不成,你自己生出來這麼一個霍亂天下的妖孽,你還有資格給你的女兒求情?你要知道惹怒天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到時難不成,蘇侍郎是想讓我朝陛下太后以及全國上下的老百姓為你女兒陪葬嗎?”
被沈丞相像這麼一吼,蘇侍郎更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如今蘇眠成了眾矢之的,誰都不敢為她求情。
撤了蘇眠的封號可以,但若是就這樣殺了蘇眠的話,北昭麟還有些不太情願,他坐在龍椅之上沉思了片刻,若是就這樣殺了蘇眠,自己以後還怎麼得到她?
“沈愛卿說的,朕知道了,但這蘇眠畢竟是個外人,還未入皇室,天道之所以生氣,也僅僅是因為朕於太后想要讓蘇眠入皇室罷了,只要撤了那蘇眠的封號不讓她進入皇室,這天道的怒氣也便會消了吧,如今最重要之事應當是安撫百姓和民心至於以後怎麼懲罰蘇眠,容後再議吧。”
“皇上!這…”
北昭麟完全不理會沈丞相的話,徑直的起身撫了撫手,“退朝吧。”
沒有對蘇眠下斬殺的旨意,蘇侍郎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額頭上冒出了許多的冷汗,整個人還有些後怕不已。
帶朝臣們都散去,大殿之上只剩下了沈丞相與蘇侍郎二人。
蘇侍郎擦擦冷汗準備往外走,不曾想身後傳來沈丞相的聲音,“侍郎大人留步呀。”
蘇侍郎的心裡咯噔的一下,深呼吸一口氣,蘇侍郎轉過身來,朝沈丞相拱拱手道:“下官參見丞相大人不知丞相大人,叫住在下有何貴幹?”
“喲侍郎大人之前您不是還挺豪橫的嗎?怎麼如今卻也對我這麼一個小小的丞相卑躬屈膝起來,聽說侍郎大人同愛京城第一首富,歐陽恩相較甚好,也有一個封為郡主的女兒,人生得意馬蹄疾,蘇侍郎之前那般春風得意的模樣,如今這是怎麼了?”
沈丞相明知故問的冷嘲熱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