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冤枉啊!
是真的不認識!
雁回的眼睛漆黑一片,宛若一團墨,那是她看不懂的暗沉,年錦書本身也懷疑,卻又篤定,“我真的不認識他。”
雁回抱著年錦書,微微一用力,兩人姿勢就變幻了,年錦書壓著他身上,剛要離開,卻被雁回壓著脖頸拉下來。
“主動點啊,錦書妹妹。”他目光又欲又熱,笑聲撩人。
年錦書面紅耳赤,捶著他的胸膛,“你別太過分。”
“叫人進來伺候,又不玩弄,豈不是被看出端倪。”雁回一本正經地說,眼角見夜濃看過來,立刻拉著年錦書吻了上去。
年錦書被玩弄這虎狼之詞震驚得心如鹿撞。
可又被吻得頭昏腦漲。
“一會兒我帶你走!”雁回說,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心肝放在敵人之手,這永夜讓他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年錦書和蕭長楓雖曾也有口頭上的婚約,可雁回一直都沒把蕭長楓放在眼底,他算什麼東西?可鬼王永夜不一樣。
他莫名地緊張和恐懼。
這男人給人的壓迫力太強了。
身為男人,他很清楚鬼王看年錦書的目光。
霸道和佔有!
“夜濃姐姐應該看出來,故意放縱你和我接觸,你不要輕舉妄動。”年錦書在曖昧裡抱維持著岌岌可危的理智,“她故意放我走,順藤摸瓜就能找到你們,不要冒險。”
“你在他身邊,更是冒險。”雁回眼底已有冷意。
年錦書抿唇,“相信我,他對我們瞭如指掌,我們對他一無所知,這不是一個好訊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她一手壓著雁回的胸膛,聲音格外的沉,“相信我!”
雁回在掙扎,他絕不允許年錦書冒險,可鳳涼箏來了幽州城後就犯了病,如今渾身疼痛,若是被永夜知道在哪兒,的確會引來滅頂之災。
“有事找我,去桃林酒館找包子。”雁回咬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年錦書渾身雞皮疙瘩,酥麻了半身,想打他都無從下手。
“知……知道了。”年錦書咬著牙問,“你還不走?”
“我還沒伺候好錦書妹妹。”雁回捏捏她的耳朵,“捨得我走?”
年錦書深呼吸,倏然一拳打過去,這柔情蜜意時,雁回哪兒防備,被他一拳打到下巴,差點把面具都打落了。
雁回,“?”
年錦書覺得不過癮,還踢了他一腳,“滾,浪蕩,放肆,本姑娘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再摸就剁了你的手!”
雁回,“?”
年錦書說得咬牙切齒,貞潔烈婦,好像剛剛躲在他懷裡親吻的人不是她,打得也真情實感,雁回都覺得下巴還隱隱作疼。
夜濃衣冠不整地從披風后冒出頭來,“怎麼了,怎麼了,這就打起來?”
“他伺候得不好,滾!”年錦書一臉驕矜,如一名刁蠻放縱得大小姐,“好好練練再來。”